靳宴撂下一句話,轉(zhuǎn)身進了內(nèi)室。
時寧略失神地從休息室出來,頭暈?zāi)垦5母杏X都被羞恥感沖刷淡了。
半小時前,在樓下對劈腿的男友表深情,半小時后,又貿(mào)然出現(xiàn)在他的休息室,左右逢源,毫無立場。
靳宴嘲諷她想腳踏兩條船,她有口都說不清。
拖著麻木腳步下樓,時寧隨便找了個僻靜處。
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卻還得等周治學(xué)打款。
諷刺的是,明明是她自己的錢,拿來救外婆的命,還要這么曲意逢迎,低頭做小。
剛要坐下,遠遠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。
不久前,就是這個劉總幾口黃湯下肚便對她動手動腳,周曉曼才動了歪心思。
那晚要不是她跑了,遇到靳宴,恐怕,已經(jīng)淪為這個男人的玩物了。
時寧此刻無心再去裝孫子,不等人靠近,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時小姐?”
身后,劉總還不死心地叫了她一聲。
時寧頭也不回。
喬琳宣從樓上下來找周治學(xué),正巧,看到不遠處時寧倉皇而走的身影,再一看,原來是后面有條肥頭大耳的豺狼。
她認識這人,姓劉,出身不怎么樣,生意倒做得不小,只不過人品太惡劣。
至于時寧……
今天帶時寧出來,本來就是沖著靳宴去的,但心里也沒抱大希望,畢竟靳宴水火不進是出了名的,進了場,她想著干脆推給一向?qū)γ郎珌碚卟痪艿膽?yīng)承禹算了。
沒想到,峰回路轉(zhuǎn),應(yīng)承禹竟然想把人讓給靳宴。
可惜大好的機會,時寧卻太蠢。
一點用處沒派上。
那么個大美人,又清純干凈,放在周治學(xué)身邊,她并不放心。
這個姓劉的也算有點家底,目前還有合作價值。
這么一想,她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。
“劉總?”
……
時寧本想先走,可這里離市區(qū)太遠,沒有車寸步難行,加上周治學(xué)的錢還沒打來,她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在休息處徘徊等待。
不多時,有人過來找她。
“時小姐是吧?”
“是?!?
“喬小姐說,請您到停車場去等,司機在那邊,她和周總馬上就到?!?
時寧心中焦躁,卻也不好多說。
她一路往停車場去,想給周治學(xué)發(fā)消息,又怕引起他警惕,只能反復(fù)打開聊天框,猶豫不決。
到了停車場,一眼就看到了送他們過來的司機。
“時助理,上車等吧,周總和喬小姐還沒到。”
時寧點了下頭。
因為是熟人,她的警惕心也就放松了點。
坐進車?yán)?,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不知為何,困意卻上來了。
不是一點點來的,是忽然來的。
到底進職場兩年,時寧猛地驚醒,想要起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渾身癱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