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年也才六十多歲而已。
但他的手上已經(jīng)有很多皺紋,看著像七十多歲的老人,這么多年經(jīng)歷了家破人亡的痛苦后,迅速衰老。
晏松源將手覆蓋在自己小兒子的手背上,他似乎已經(jīng)不記得上一次握住小兒子手的時候,有可能,從來沒有握過。
晏伽的手很涼,手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,他還在躺著,沒有任何意識。
紀(jì)長慕阻止不了晏松源,他今天也沒有力氣再去阻止,他轉(zhuǎn)頭離開,去了抽煙室吸煙。
晏松源的管家跟了過來,小心翼翼道:“紀(jì)先生,醫(yī)生怎么說?二少爺還能醒過來嗎?”
“你們自己問醫(yī)生去?!?
“紀(jì)先生……”管家知道免不了又要討一頓訓(xùn),但還是厚著臉問了,“這樣瞞著不是辦法,二少爺遲遲不出面的話,晏氏集團不好辦?!?
“是晏松源讓你來問的?他一邊將晏伽從國外叫回來接管晏氏,一邊又不想放權(quán),對嗎?”
“不是這個意思,但晏氏集團畢竟姓晏。”
“晏伽還活著呢,我勸你別動這個腦子!至于晏氏集團,晏伽在遺囑里交給了陳康,只要陳康還在晏氏一天,你們就最好都聽他的!”
“紀(jì)先生……這樣不合規(guī)矩,晏董事長怎么能去聽一個外人的主意,誰能保證陳康日后不起二心。聽二少爺?shù)脑挍]錯,但沒有人能保證陳康的人品?!?
“日后?你的意思是,晏伽醒不過來了?”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?!惫芗液苤?,但又不是紀(jì)長慕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