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薩淡淡問著:“阿貝普還在那里打著夏清荷?”
“是的,而且打得還很激烈。”念穆走進(jìn),看見阿薩的實驗桌子上有一個她之前做的月餅。
他用一個玻璃罩子罩著,不讓實驗室的各種氣體污染到月餅。
明明很簡單的裝飾,卻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高級感。
“阿薩先生,這個房子只有您能阻止阿貝普了。”念穆說道。
她也沒想去多管閑事。
但夏清荷受重傷對于他們來說沒什么好處,反而他們還要多照顧一個人。
念穆不想給自己增添事情。
也不想在華夏這個地方,自己的手上再度沾上血。
阿薩的動作頓了頓:“其實夏清荷死了最好?!?
念穆蹙眉。
阿薩說道:“要是夏清荷沒死,好起來了,最后是被囚禁在這里,最后成為供體,這樣的人生,是她想要的嗎?”
念穆想也不想,搖了搖頭。
換做是誰,都不想這樣子過生活。
何田之所以能夠忍耐一直待在這里,那是因為沒人控制他的人生自由,他只是擔(dān)心被警察抓捕,所以能一直在這個房子不出去。
可夏清荷不一樣。
她要是活著,最后的下場可能是被關(guān)在一個房間里,手上、腳上都是枷鎖。
這樣的人生,會很絕望的。
阿薩說道:“所以我不會去勸阿貝普,他把供體打死了,那是他的事情,我也不用替他做那些事情?!?
念穆明白他的意思。
只是想到剛才那哀嚎太過凄慘……
念穆最后什么都沒做。
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渺小。
阿貝普不會給她面子的。
念穆在這里活著已經(jīng)不容易。
過了半個小時,實驗室的敲門聲響起。
念穆去開門。
何田站在外面。
這會兒,已經(jīng)聽不見夏清荷的哀嚎聲。
念穆心中清楚,聽不見哀嚎聲,不代表阿貝普的施暴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
說不定是夏清荷虛弱得已經(jīng)哀嚎不出來……
“什么事?”念穆問道。
阿貝普說道:“老板讓阿薩先生上樓?!?
念穆看向阿薩。
他聽見了,換了一雙手套,拿起一個急救藥箱,才慢悠悠的走出實驗室。
念穆想了想,還是跟上。
雖然夏清荷到了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分什么男女。
但是有些事情,還是她來比較方便。
三人上樓。
剛來到三樓,念穆便聽見阿貝普捏得“咔咔”響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。
“這個女人真不經(jīng)打,真沒用。”阿貝普說道。
念穆抿著唇,心中莫名的有些反感。
她好像在阿貝普的話中聽出了,他對女人的歧視。
可是在恐怖島里面,那些女殺手不比男殺手差。
“老板,擦擦手?!币慌缘南聦俳o阿貝普遞了一條濕毛巾,然后看了夏清荷一眼。
衣衫破爛,頭發(fā)凌亂,整張臉又紅又腫,布滿了傷痕,至于身上,男人看了一眼后便挪開了目光。
雖然夏清荷現(xiàn)在殘破不堪,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,但還是他們老板的女人,他的目光不敢過多逗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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