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每一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,雖然說我們的體質(zhì)特殊,也經(jīng)不住老板這樣的折騰啊?!焙翁锔袊@一聲。
念穆吃完最后一口泡面,把杯子丟進(jìn)一旁的垃圾桶:“這是他們的選擇,他們能享受恐怖島給他們的待遇,就要接受所有的風(fēng)險,你也一樣,別想著為什么警察會通緝你,從你加入恐怖島的那一刻開始,就注定了未來可能會發(fā)生這樣的情況?!?
何田點(diǎn)頭。
“等會兒直接問阿薩先生要就是,他們都經(jīng)歷過這些,知道該怎么處理的?!蹦钅略谝慌缘乃堫^洗了一把臉,上了醫(yī)療車。
消毒過后,她換了新的一套無菌服,走到里面去。
“阿薩先生,這里我看著就好,你去吃一點(diǎn)吧。”念穆坐在另外一邊,看著夏清荷的身體各種指標(biāo)。
還算正常。
“好?!卑⑺_點(diǎn)頭,下了車。
何田就在醫(yī)療車旁邊等候著。
“阿薩先生,您是想吃外賣還是泡面?”他問道。
阿薩走到一旁的水龍頭前,清洗著手上的血腥味:“念穆吃的什么?”
“念女士吃的是泡面?!焙翁镅a(bǔ)充道:“加了午餐肉跟雞蛋的?!?
“來一份一樣的?!卑⑺_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好嘞。”何田屁顛屁顛的就去了。
醫(yī)療車內(nèi)。
念穆正看著檢測一起發(fā)呆。
也不知道看了多久,她聽見夏清荷微弱的聲音。
聲音很輕,念穆聽不清楚,她湊近問道:“夏小姐,你說什么?”
“我好疼?!毕那搴烧f道,感覺全身都在劇烈的疼痛。
念穆嘆息一聲,道:“你身上現(xiàn)在沒有一處好的地方,而且還有好幾個手術(shù)刀口,疼是正常的?!?
“止疼……”夏清荷急需要止疼藥水或者是止疼藥。
念穆知道她疼痛難受,可現(xiàn)在正式要忍著的時候:“夏小姐,不久之前阿薩先生才給您打了一劑止疼藥,現(xiàn)在不能再打了?!?
夏清荷聽著她的話,疼的快要哭了。
可沒有辦法,她現(xiàn)在知道念穆這么說都是為了她好。
止痛藥不能多吃,止痛針也不能多打。
夏清荷皺起眉頭,腦袋雖然渾渾噩噩的,但是想到今天發(fā)生的一切。
她真后悔……
為什么要不顧一切的去沖撞阿貝普?
她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,當(dāng)時就該忍住的。
如果當(dāng)時忍住了,自己也不劊像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。
念穆見她眼角溢出淚水,以為她是疼哭的,低聲道:“您忍忍吧,趁著現(xiàn)在麻藥還在影響著您的身體,就抓緊睡著,睡著了就不疼了?!?
夏清荷的上眼皮跟下眼皮的確在打架。
但是她不想睡。
她的腦袋里,不斷的回想,不斷的后悔,甚至想問問這個世界有沒有后悔藥。
有好事能回到過去,她肯定會躲在柱子后面,拍他們幾張照片,然后心安理得的急需刷阿貝普的卡。
這樣的話,她不但能得到一大筆錢,同時要是阿貝普不滿自己刷太多錢找她的話,她也能把照片遞給他看。
表示自己的善解人意,也表示自己的委屈。
像阿貝普這樣的人,絕對不會跟她追究的。
夏清荷低喃道:“我后悔了?!?
念穆詫異,她后悔了?
只是,這個后悔,要追蹤到多久之前?
是后悔跟阿貝普產(chǎn)生交易,還是后悔在白天那會兒破壞阿貝普的好事。
后悔有很多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