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書、騎馬、做郡主。
她沒有被苦難壓垮,依然很努力的活著。
營里沒有女人,更沒有女子穿的衣服,花容今日穿的是江云飛臨時派人去街上買的衣服。
衣服是棉紡的短襟和長褲,靛青色的布料上染著山茶花圖案,料子粗糙還顯老氣,不過花容皮膚白,眉眼又生的好看,穿成這樣反而有種天然去雕飾的美麗。
而且衣服有些寬大,襯得花容越發(fā)的嬌小柔弱。
花容坐在馬背上,眉眼一彎,整個人都鮮活嫵媚起來。
旁邊負(fù)責(zé)看守的士兵看呆了去,不遠(yuǎn)處校場上的士兵也都被花容吸引目光。
乖乖,這瀚京嬌養(yǎng)出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,笑起來跟仙女兒似的。
這些人沒看兩眼就被江云飛發(fā)現(xiàn),罰去練扎馬步。
被罰的人一邊哀嚎一邊又安慰自己,扎馬步是家常便飯,郡主可不是天天都能見到的。
花容不知道有人因為自己受罰,適應(yīng)了在馬背上的感覺后,她拍了拍馬屁股試著前進。
旁邊的士兵立刻上前說:“郡主身份尊貴,萬一摔了碰了就不好了,不如還是屬下牽著馬帶郡主轉(zhuǎn)一圈吧。”
“不用,我會騎?!?
花容拒絕,隨后大膽的揮鞭加快速度。
漠北的風(fēng)在耳邊呼嘯而過,花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,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:“腳踩住馬鐙,不要害怕,目視前方,重心往下,身子前壓,不管遇到任何狀況都要冷靜,莫要害怕?!?
大少爺?
花容詫異,偏頭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空空如也,江云飛仍在不遠(yuǎn)處的高臺上監(jiān)督將士們操練。
她剛剛怎么會聽到大少爺?shù)穆曇?,難道她的騎術(shù)是大少爺教的?可大少爺看著很嚴(yán)肅,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啊。
花容覺得奇怪,又跑了幾圈,感覺腰有些累了,便回到帳中休息,耳邊卻不斷回響起江云飛教她騎馬技巧的聲音。
在她不記得的五年時間里,她和大少爺……有發(fā)生過什么事嗎?
這個猜想讓花容煩躁,拿著書卻看不進去。
她現(xiàn)在是郡主,就算跟三少爺有過什么,應(yīng)該也能另選夫君嫁人,但大少爺和三少爺是親兄弟,又是忠勇伯府的嫡長子,不管三少爺同不同意,其他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。
哪有當(dāng)兄長的跟弟弟搶女人的?
想到這里,花容感覺心臟悶悶的隱隱作痛,眼眶也跟著發(fā)熱。
她抬手撫上心臟的位置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下午花容沒有出去,一直在帳中看書,傍晚,江云飛派人叫她過去一起用晚膳。
花容進帳看到了李屹,李屹沒有注意到她,正忙著大吐苦水:“……太子現(xiàn)在跟條瘋狗似的,逮誰都要咬一口,要不是我阿姐和忠勇伯一直在宮里待著,我都懷疑他會毒死自己的親爹上位,京里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,還不如來接使臣團透透風(fēng)呢?!?
江云騅沒搭理李屹,向花容介紹:“這是永安侯世子李屹,也是奉命來接使臣團和郡主回京的?!?
江云騅說完,花容腦海里又閃過模糊的畫面,李屹的聲音從迷霧一樣的記憶中傳來:“原來你是看上了她這雙眼睛!”
有的人死了,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