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便要離開,花容抓住他的袖子,不放心的問:“大人要做什么?”
她怕他會跟別人做什么不平等交易。
剛剛大哭了一場,花容的臉上淚痕未干,眼睫還是濕的,讓江云飛有些恍惚,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晚上。
她一頭撞進(jìn)他懷里,也曾這般眼淚汪汪的看向她。
那夜他顧慮太多,沒有把她帶走,這一次再不會這樣了。
像無數(shù)次在腦海中演練的一樣,江云飛伸手揉了下花容的腦袋,淡聲說:“別怕,我?guī)阕?。?
周恒和掌柜陪鏢局的人吃了兩個多時辰才吃完,鏢局的人盡興而歸,周恒這個愣頭青醉得死死的,被掌柜和酒樓伙計(jì)一起抬下來。
掌柜沒想到花容還在馬車?yán)?,詫異的問:“東家怎么沒回府休息?”
掌柜做了多年買賣,到底老練,并未喝太多,神智仍是清醒的。
“那杯酒后勁兒有些大,我扛不住,就在車?yán)锊[了一會兒?!?
花容說著把周恒拉進(jìn)車?yán)?,掌柜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問:“那江大人呢?”
花容頓了下,放下簾子才說:“他與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?!?
江大人特意趕來,看上去像是有很重要的事,怎么說幾句話就走了?
掌柜不解,但也不好多問,叫酒樓派人駕車把花容和周恒送回去。
月清早就備好醒酒湯,見花容眼眶紅紅的,關(guān)切的問:“郡主的眼睛怎么這么紅,可是鏢局那些大老粗說錯話冒犯了郡主?”
“沒有,我就是有些舍不得這幾個孩子?!?
花容明明比周恒他們大不了幾歲,語氣卻老成的像位老母親。
月清笑著開解:“鏢局離郡主府不遠(yuǎn),郡主想他們了可以隨時讓他們回來,郡主對他們這樣好,他們也會時時刻刻惦記著郡主的?!?
花容笑了笑沒有解釋,又問了成衣鋪的事。
月清已經(jīng)學(xué)著看賬簿了,鋪?zhàn)永锸裁磿r候進(jìn)新布,怎么囤布料她也都記下來,不僅對答如流,還能對鋪?zhàn)永锏囊路邮教岢鰟?chuàng)意。
花容很滿意,柔聲道:“周恒他們都是會知恩圖報的好孩子,以后你記得給他們添置衣服,他們也會記著你的好,等他們長成也能幫你撐腰?!?
“郡主放心,奴婢會記著的,不過這些都是郡主的恩情,奴婢不敢居功?!?
花容沒再說什么。
第二天下起雨來,溫度又降了些,花容腰疼,直接穿上襖子,又在腰后墊了墊子,和月清一起在屋里做衣服。
窗外雨聲陣陣,屋里一片靜謐,花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,雖然這幾年做繡活少了些,動作還是很快。
月清被吸引,忍不住夸贊:“郡主的女紅真好呀?!?
花容笑笑,想起了三娘和蘭花,不由發(fā)呆。
過了會兒,敲門聲響起。
周逸進(jìn)屋,從懷里拿出一包糖炒栗子遞給花容:“剛剛江大少爺派人送來的,還熱乎著呢?!?
有的人死了,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