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下這個字,江云騅大步離開。
今日的失態(tài)讓他有些心煩意亂,回到府里,他只想好好休息,江臨松卻氣沖沖的攔了他的路質(zhì)問:“你對我娘做了什么?”
江臨松目光兇狠,絲毫沒有對父親的敬重,像只炸毛的小狼崽。
江云騅看到他用力握著的拳頭,眉梢微揚:“怎么,想揍我?”
江臨松才十三歲,雖然已經(jīng)有江云騅的肩膀高,在他面前還是過于稚嫩,一點兒氣勢都沒有。
他知道兒子打爹是大不孝,不敢回答江云騅的問題,只瞪著江云騅:“母親與你一同出府,你卻讓她受著傷獨自回家,你還是不是男人?”
江云騅完全不記得柳如雪是如何受的傷,他沒有為自己辯解,只看著江臨松問:“你呢?你有種嗎?明知道有人欺負了你母親,卻只敢大聲說話?”
江云騅的話激怒江臨松,他揮舞著拳頭朝江云騅揍來,卻被江云騅一腳踹開。
江云騅只用了一成力氣,江臨松向來嬌生慣養(yǎng),蜷縮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。
隨風(fēng)連忙現(xiàn)身,護在江臨松面前:“請主子手下留情,小少爺只是關(guān)心少夫人,不是故意要對主子不敬的
“不過是幾句話就能讓他對我動手,可見他眼里并沒有我這個父親,”江云騅揭穿事實,涼涼的睨著江臨松,“手腳無力,下盤不穩(wěn),就你這樣,這輩子都只有挨打的份兒
江臨松氣得捶地:“你給我等著,再過十年,我一定揍得你滿地找牙!”
“呵
江云騅只冷笑一聲,卻比所有的話語都更傷人。
江臨松咬牙爬起來,氣沖沖的跑了。
隨風(fēng)忍不住勸:“小少爺前幾日聽到有人詆毀主子才出手打人,說明小少爺心里還是有主子的,主子何必……”
“我冷落了他十余年,現(xiàn)在想要彌補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不如就這樣,看他能折騰出什么名堂來
江云騅神情淡漠,并不在意江臨松認(rèn)不認(rèn)自己,他往前走了幾步,想起江臨松柳如雪受傷了,步子一轉(zhuǎn),朝執(zhí)星院走去。
柳如雪的腳崴的并不嚴(yán)重,丫鬟揉了藥油就沒那么疼了。
她不知道江臨松去找江云騅為她出氣的事,見江云騅進屋,立刻冷淡的別過頭去。
她現(xiàn)在不想看到他。
江云騅沒有在意柳如雪的冷淡,走到她面前問:“怎么傷的?”
“自己走路不小心傷的
柳如雪的語氣很淡,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她的丈夫,而是陌生人。
江云騅捻了捻指尖,說:“之前你弟弟的擢升宴我沒去,把城南那兩處宅子補給他做賀禮,晚點兒我讓人把房契給你送來
這十多年,江云騅已經(jīng)習(xí)慣用錢財來堵柳如雪的口了。
柳如雪之前都拿的很爽快,今日卻覺得堵得厲害,她忍不住問:“夫君是因為愧疚想彌補我還是想讓我忘了今日在永安侯府發(fā)生的事,別去找衛(wèi)家那位小姑娘的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