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騅那一聲喊完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江云揚摸了摸江云騅的額頭,覺得自家三弟的腦子可能被刺客嚇壞了,不然他怎么會突然這么護(hù)著一個小丫頭?
打人的婆子則是不敢置信,她拎著那個叫花容的小丫頭走過來,恭敬地問:“三少爺,你剛剛是在跟老奴說話嗎?”
江云騅沒功夫理會婆子,眼珠子幾乎黏在花容身上。
他已經(jīng)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見過花容了,眼前的花容還是縮小版,瘦得跟豆芽菜似的,臉還臟兮兮的,只有一雙眼睛還算水靈。
剛被揪了耳朵,那雙眼睛里都是眼淚,她不敢看江云騅,怯生生的低著頭想要往后躲。
殷氏和忠勇伯很快追上來。
殷氏被刺客的事嚇到,見這場景立刻緊張的問:“阿騅,怎么了?可是這個小丫頭有什么問題?”
殷氏腦子里已經(jīng)有了上百種處置方式,下一刻卻聽到自家小兒子說:“娘親,我想讓她做我的丫鬟
他現(xiàn)在不過六歲,就算把花容要到自己院子里,殷氏也不會往男女私情上面想,不會給花容帶來任何麻煩。
殷氏的確沒有太大的反應(yīng),只是詫異道:“你身邊不是有奶娘伺候著嗎,可是她們伺候的不好?”
“不是,”江云騅推開江云揚,抓起花容的手堅定的說說,“我就是喜歡她
“……”
片刻的沉默后,殷氏和忠勇伯笑出聲來:“你這鬼靈精,你自己都還尿床呢,知道什么叫喜歡嗎?”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!”
這是他用幾十年的孤寂追悔明白的道理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?
江云騅說的很認(rèn)真,然而他現(xiàn)在臉上還是滿滿的嬰兒肥,根本沒有人信他的話。
不過他這樣堅持,殷氏笑過之后還是遂了他的愿,讓花容跟著他去了執(zhí)星院。
一進(jìn)屋,江云騅就關(guān)上門,把奶娘和其他人都關(guān)在外面。
一路上他都死死的抓著花容的手不曾放開。
花容從來沒有來過這里,大大的眼睛里滿是惶恐不安,更不敢說自己被抓疼了。
沒了其他人,江云騅反而更緊張,心跳也很快。
上一世發(fā)生的事他都記得,哪怕現(xiàn)在什么都還沒有發(fā)生,面對花容,他也還是覺得愧疚心虛。
唇張了又閉,江云騅不知道該跟花容說些什么。
過了好一會兒,還是花容鼓足勇氣先開口:“三少爺,你渴嗎?”
江云騅反應(yīng)過來,飛快地倒了一杯水拿給花容。
花容不敢接,磕磕巴巴的說:“奴……奴婢是來伺候三少爺?shù)模贍斣趺茨艿顾o奴婢喝
她入府的時間還不長,規(guī)矩都還沒有完全學(xué)會,但最基本的她還是知道的。
江云騅把水塞進(jìn)花容手里,霸道的說:“你到了這里,就要聽我的話,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我現(xiàn)在讓你喝水,你就要喝水,知道嗎?”
他這副樣子在其他人面前沒有威懾力,拿捏花容還是很容易的。
花容聽話的把一杯水都喝光,軟軟的說:“我聽三少爺?shù)脑?
她的耳朵還紅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