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騅沒接這話。
上一世在大理寺磨礪了數(shù)十年,冷血二字早就刻進了他的骨子里,花容被衛(wèi)家?guī)ё叩倪@十多年里,他背地里做的事也絕對算不上是好人,不過是在她面前才會收起戾氣。
已經(jīng)很晚了,花容打起哈欠,見江云騅起身,她連忙相送,走到門口卻聽到江云騅說:“明日我陪你去見三娘
“少爺怎么知道我要去見三娘?”
花容收起哈欠,再次被驚到。
十余年沒有書信來往,她對少爺一無所知,怎么感覺少爺對她卻是了如指掌?
江云騅沒應聲,直接離開。
花容也沒多想,回到房間倒頭就睡。
第二日吃過早飯,見江云騅一直沒來,花容便想自己出門,剛踏出客棧大門,隨風就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:“姑娘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“少爺讓我在此保護姑娘
花容勾勾手,示意隨風湊近些,低聲道:“這家客棧是我家開的,城里還有好幾家鋪子在我名下,我腰上掛著刻有衛(wèi)家家徽的玉佩,不會出事的
花容剛說完,隨風就感覺一道凌厲冷寒的目光釘在自己身上,他警覺的回頭,就看見自家少爺冷著臉下了馬車。
隨風渾身一緊,連忙走到江云騅身邊:“少爺,剛剛姑娘說……”
江云騅沒有理會,徑直走到花容面前:“又在密謀什么?”
“沒有啊
花容干巴巴的回答,被隨風的反應弄得也有些心虛緊張。
江云騅不信,微微傾身,側(cè)耳來聽,花容只好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。
江云騅這才直起身,冷聲說:“衛(wèi)家在瀚京的產(chǎn)業(yè)雖然不少,但也有管不到的地方,你一個人在外走動并不安全
可這是天子腳下,這里都不安全,還有什么地方安全?
江云騅十分嚴肅,花容只敢在心里反駁。
兩人坐上馬車一起去看三娘。
車里備了肉脯果干,花容邊吃邊掀簾看著外面的風景。
科舉剛放榜,很多學子都還逗留瀚京,考上功名的正春風得意與人結(jié)交,沒考上的則聚在一起互相勉勵,來年再戰(zhàn)。
花容看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問江云騅:“少爺不是中了狀元嗎,不用忙著應酬交際嗎?”
狀元本就前途無量,加上忠勇伯府這個大靠山,短短一日,邀請江云騅吃飯游玩的帖子就堆成了小山。
按照常理,江云騅其實是沒有時間來找花容的。
說著話,花容又拿了塊肉脯。
這肉脯不知怎么做的,又香又麻,好吃極了。
江云騅見她吃得香,也拿了一塊,隨意道:“我不喜歡做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
花容沒聽出這話是說她很重要,恍然大悟地說:“大哥說得沒錯,真正的聰明人果然都不屑與人結(jié)交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