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回答靳宴,好一會兒才輕聲道:“靳教授,謝謝你?!?
謝?
靳宴漆黑眸底閃過一絲興味。
他點了下頭,“舉手之勞?!?
不知為何,時寧覺得他話里有話。
她忍不住并攏了雙腿。
臉已經(jīng)丟盡了,她干脆咬牙當著他的面穿衣服,快速弄好后,她甚至不敢看他。
“今晚的事,能麻煩您當沒發(fā)生過嗎?”
靳宴掀了掀眼皮,往她臉上看了一眼。
原來是要跟他劃清關系。
他覺得有些好笑,難道他還會纏著她?
他自問不是縱欲的人,今晚這一出意外,也只是因為得知蘇栩結(jié)婚,讓他理智有些崩盤。
再加上……
他視線勾勒過時寧的小臉,被汗水沾濕的酡紅尚未完全褪去,透著驚人的艷色。
“把衣服整理好,我送你回去?!?
他這么說,應該就是答應了。
時寧松了口氣。
車一路開向她住的公寓,下車前,靳宴拿了張名片給她。
燙金的,很精致。
靳宴說:“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?!?
時寧沒接,“不了,不麻煩您了?!?
她一副避他不及的態(tài)度,靳宴也沒生氣。
畢竟,也只是禮貌。
提上褲子不認人,有違為師之道。
時寧關上了門。
黑色賓利緩緩駛進了黑夜。
時寧疲憊不堪,兩腿間難受,她走到樓下耗了半天。
剛要上樓,一旁停著的警車上卻下來了人。
“請問是時寧女士嗎?”
時寧一愣,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。
警察出示了證件,口吻公式化: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,有位周先生報警,指控你挪用公款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