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擦了擦眼淚,聲音沙啞,“我以后賠您……”
“上次借錢也是這個說法?!苯缏晕⑻袅讼旅?,打趣道,“你給人開空頭支票的習慣,倒是沒改。”
時寧:“……”
她咬了咬嘴巴。
靳宴看她不哭了,也沒繼續(xù)逗她。
他抬手,抹去了她眼角淚珠:“先去看看你外婆,等你情緒穩(wěn)定了,我們再談賠償?shù)膯栴}?!?
時寧知道,他只是玩笑。
這一刻,不管這個男人圖的是什么,她都萬分感激他。
她收拾好情緒,先去聽醫(yī)生細說情況,又去看了外婆。
等把一切都做完,醫(yī)生已經(jīng)都下班了。
回到走廊,靳宴還沒走。
時寧上前,沒話找話,“教授,您吃晚餐了嗎?”
靳宴默默看了她一眼。
時寧也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,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面對他。
她卡殼一下,“要不我請您吃飯吧……”
靳宴眉宇微動,似是感嘆:“還有多余的錢請我吃飯?”
時寧:“……”
沒有。
她現(xiàn)在是一窮二白。
靳宴嘴角提了下。
他從長椅上起身,往電梯口去。
時寧遲疑兩秒,跟了上去。
電梯空間不大,又只有彼此,感覺連呼吸都清晰可觸。
時寧全程低著頭,幸好,只有十幾秒的功夫。
出門時,時寧還在想接下來怎么辦,迎面就撞見兩人。
正是周治學和喬琳宣。
“沒想到竟然是懷孕了,嚇我一跳?!?
喬琳宣面帶喜色地說著,抬頭一看,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