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匆匆離開,在路邊打了輛車。
她心緒彌亂,以至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一路上都被拍了照。
路邊角落,男人拿著相機(jī)出來,快速撥通了電話。
“林小姐,拍到人了,我已經(jīng)發(fā)給您了?!?
“您放心,我這邊繼續(xù)幫您盯著?!?
出租車上,時寧看著窗外的景色,莫名松了口氣。
靳夫人的話令她難堪,可從那座豪華的宅子里出來,她卻不抗拒。
昨晚,她睡得并不好,因?yàn)橐恢痹讵q豫,跟靳宴的關(guān)系要怎么走。
靳宴,對她來說,就像是奢侈品柜臺里最昂貴的展品珠寶,太遙不可及。
跟在他身邊,她永遠(yuǎn)都是局促的,連說話都要在腦子里轉(zhuǎn)好幾遍。
她感激他,欽慕他,但也害怕他。
這么想著,她還是決定跟靳宴說清楚。
車停在公寓樓下,時寧付了錢,拖著疲憊身軀上樓。
電梯剛開,她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房東。
“王姐,你怎么來了?”
王姐一看是她,連連翻白眼,“你還好意思問我?”
時寧詫異。
王姐胖胖的,嗓門卻細(xì),掐著嗓子說著一口地道的金陵話,聽上去十分刺耳。
“時小姐,你之前不是說你是會計(jì)嗎?不是騙我的吧?”
“昨天晚上,有個男人喝醉了,在門口又喊又叫,吵著要見你,鄰居都報(bào)警了!”
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