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什么!”
時寧彎著腰換勁兒,沒力氣跟他說話,只能擺擺手。
靳宴無語。
他學生時代,也沒做過這種蠢事。
為了躲人,跑得跟狗一樣。
更何況,他大病未愈,這么跑一路,迎風出汗,腦漿都快散了。
再一想,這都是時寧招蜂引蝶導致的,他就更加不爽。
時寧緩過了神,原地坐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置身一條塑膠跑道邊沿。
周圍空蕩蕩的,就只有她跟靳宴。
她抬頭,瞄了眼靳宴。
靳宴沒理她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嘁。
時寧輕哼,可周圍黑乎乎的,她又不熟悉,想了下,她還是跟了上去。
靳宴有車存在車庫,叫人拿了鑰匙就上了車。
時寧猶豫片刻,厚著臉皮上了副駕駛。
靳宴開了瓶水,她在旁邊吞口水,然后試圖再找一瓶。
旁邊傳來擰瓶蓋的聲音,再接著,水被丟了過來。
時寧往腿上一看,是他喝過的。
她頓了下。
靳宴目不斜視,“車上就這一瓶,不愿意喝就下去,自己買?!?
時寧:“……”
算了。
他剛剛還吃她剩飯了呢,她喝他一點剩水,大家扯平了。
她大大方方拿起來,喝了小半瓶,這才覺得活過來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回家嗎?”她隨口一問。
靳宴聽到她的用詞,拉著的臉好了點。他沒說話,把車發(fā)動了。
時寧覺得氣氛太僵,就把藍牙連上了車載,想放一點音樂。
結(jié)果,剛連上,梁赫野的電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