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卻覺得,他的安靜,像是小針一樣,賤兮兮地戳著她的臉。
九點半,梁赫野還是沒到。
事實上,她基本已經(jīng)輸了。
可靳宴就是沒有要離去的意思,這無形中放大了她的失敗和難堪。
時寧深呼吸一口,打開車門下車。
靳宴睜開了眼睛。
他下意識往外看,沒有看到梁赫野,才不自覺地松了口氣。
時寧已經(jīng)走向了馬路對面。
他臉色更差。
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顯而易見了,她竟然還要飛蛾撲火。
他打過電話,梁云辭必定已經(jīng)趕回來,梁赫野今天無論如何都出不了家門。
他不過是要她看清梁赫野的游戲態(tài)度,她倒好,越挫越勇了。
時寧沒別的意思,她只是覺得車里太悶,她寧可去大廳透透氣。
靳宴靠在座椅里,抬眸看了眼時間。
十點。
他頂多陪她鬧到十點。
“靳總。”陳朝忽然叫他。
靳宴正煩躁,并沒理會。
陳朝卻說:“那似乎是梁家的車……?”
靳宴眉心一擰,往對面看去。
黑色車只在民政局門外停留片刻,隨即發(fā)動,繞去了后門。
陳朝尚沒反應,“是不是梁總回來了?”
他話音剛落,后座的車門已經(jīng)開了,靳宴一聲招呼都沒打就下了車,大步流星地往對面去。
“靳、靳總?”
靳宴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,自然也知道車上坐的是誰。
他沒想到,梁西臣竟然親自過來。
時寧……
他面色一沉,直接從民政局正門進了大廳,快速尋找時寧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