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還是住進了主臥。
她最近常頭暈,靳宴自然不會沒人性地動她。
不過,蓋著棉被純聊天,靳宴也覺得挺好。
當然,是只有她跟他聊天的情況下。
“明天來給我送午餐嗎?”
床頭,靳宴拿著書,眉頭緊鎖。
他身邊,時寧正光明正大地給梁赫野打電話,打了二十分鐘了。
梁赫野顯然是故意的,東拉西扯個沒完。
有那三刀的大恩在,時寧對他的容忍度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她也會顧及靳宴,接電話前,很有禮貌地問他:“梁赫野打來的,我能接嗎?”
靳宴:“……”
他難道還能說不能?
她一臉病容,他總不能給她找不痛快。
“時間不早了,別打太久?!?
“好。”
時寧答應(yīng)得輕巧,電話一接,就掛不掉了。
“你不是住在家里嗎?我進不去你們家的?!睍r寧說。
“你來,我讓人去后門接你。”
靳宴深呼吸。
他目不斜視,皺眉道:“別害人害己,她要是被抓住,你護不住她。”
梁赫野笑了,“喲,哥你在呢。”
靳宴:“……”
時寧感受到靳宴身上涼涼的氣息,往旁邊挪了挪。
梁赫野還嫌不夠,故意說:“放心吧,我現(xiàn)在吊著命呢,我媽對我百依百順。別說通融時寧來見我,就算我說要娶她,我媽都得考慮考慮。”
靳宴和時寧都沉默了。
他倆同時想到,梁赫野大概還不知道病房外的事。
時寧想起那次在醫(yī)院,梁赫野看到蘇若敏,語里充斥著鄙夷不屑。
他要是知道,蘇若敏是她媽媽,說不定要后悔死為她挨刀。
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