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三個選擇,時寧臨時想出來的,其實還是在慪氣。
她理直氣壯道:“你跟她分割清楚,我就再信你一次,戀愛繼續(xù)談!你要是拋不下她,那就娶我,給我名分和地位?!?
“愛和面包,我總得有一樣吧?!?
聽聽,多清醒的理論。
晚上剛吵架時,靳宴還煩躁她提婚姻。
讓梁赫野一攪和,他滿心醋意,被她逼婚,反而覺得胸口暢快了。
結(jié)果下一秒,就聽到她說:“豪門太太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么,我要是做了靳太太,你放心,我也守規(guī)矩。別說一個蘇小姐,你再來幾個梁小姐、林小姐,我也忍了。”
靳宴:“……”
她這分明就是拿話來膈應他的。
以她的性格,絕不可能接受這種事。
見他沉默,時寧扯了下嘴角,催道:“怎么樣,靳總,選一個吧。”
她根本沒想過第三點,做他的妻子這一點,她最近已經(jīng)慢慢死心了。
跟他之間,就像是一場豪賭,她注定了輸,也注定了死,只不過清醒地看著毒素遍布全身,冷靜地等待死亡。
之前種種,都是為了延緩死亡到來罷了。
她想,他大概又得跟她周旋“他跟蘇栩來往的合理性”,繼續(xù)穩(wěn)住她,保持戀愛關(guān)系。
可靳宴目光定定地看了她許久,薄唇掀動:“想我娶你?”
時寧愣了下。
她咬咬唇,挺直了背脊。
“不能嗎?”
“你不是喜歡我嗎?為什么不娶我?”
“當初你不是想娶蘇栩嗎?為什么到我這里就差她一點,你愛我,比愛她少嗎?”
咄咄逼人,也判若兩人,但完全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