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知道大致案情那一刻,就替靳宴捏了把汗。
果然,火還是燒到了靳宴身上。
時寧看似冷靜地抓著靳宴的手,眼里卻滿是執(zhí)拗,“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病情的,否則,她不吃藥不治療,身邊那么多醫(yī)生,怎么會沒人發(fā)現(xiàn)她有病?”
“靳宴,你幫幫我,幫幫我?!?
“好?!苯绫M量安撫她,說:“我一定讓人查清楚。”
“不對……”
時寧忽然想起,她松開他的手,后退了兩步,雙手無措地攤開,說:“查清楚也沒有用,她依舊可以全身而退?!?
靳宴說:“法律會給出公平的判決?!?
“不會的!”
時寧尖聲反駁,她指著傅修,說:“你沒聽到嗎?不管蘇栩知不知曉自己的病情,她都是有病的!她頂多賠上她的職業(yè)生涯,她不會給我外婆賠命!”
她說著,又自嘲地笑了笑,看著靳宴道:“如果再有你的運作,說不定,她連職業(yè)生涯都不用賠,她還能繼續(xù)做她的醫(yī)生!披著那身白大褂,害別的人!”
靳宴試圖上前來安撫她,被她一把甩開。
還是樊桃扶住她,說:“姐,你冷靜一點。這件事,是那個女醫(yī)生的錯,你別算在靳總身上。”
時寧搖頭,淚如雨下。
“桃桃,你不知道,那是他的前女友?!?
“別說她現(xiàn)在有精神病這個護(hù)身符,就算她沒有,他也會為她脫罪的!”
樊桃愕然。
靳宴皺眉,跟她講理:“時寧,我并沒有要為蘇栩脫罪,你現(xiàn)在這樣的假設(shè),完全沒有道理,對我也不公平!”
時寧看著他,滿眼血紅。
“那你告訴我,她有沒有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