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過臉,身邊是睡著的靳宴。
她側(cè)過身,靜靜地看他。
回想過去半年,好的,壞的,都慢慢變得模糊,最終都變成對這個男人復(fù)雜的感情。
她還愛他,卻沒力氣再愛下去。
朦朧的燈光里,她輕輕起身,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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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門前,時寧去了趟外婆的墓前,說了些心里話,最后一點不安也都沒了。
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,靳宴親自送她去機場。
一路上,車內(nèi)都是長久的安靜。
“漂亮這兩天有點食欲不振。”靳宴隨口道。
時寧點頭,“可能得換糧了,實在不行,你找個醫(yī)生給她看看?!?
“好?!?
到了機場,人來人往。
他們并沒有多少告別的時間,因為已經(jīng)快到登機時間了。
一應(yīng)行李都處理好了,時寧隨身帶的只有一個小背包。
她清點了證件,便跟靳宴道別了。
靳宴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手臂,視線交匯,身邊人行色匆匆,也就這一秒,彼此的心都顫了下。
這樣的分別,實在太倉促。
就像他們的相遇,草率又荒唐。
她甚至沒說一句“拜拜”或是“等我回來”,低頭跟他說話,也沒看他的眼睛,仿佛過了那道門,他們就在兩個世界了。
靳宴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,手臂收得緊緊的。
時寧靠在他懷里,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,眼眶已經(jīng)不可抑制地熱了,她只能輕輕抓住外套的腰側(cè),借著抱緊他的機會,將眼淚都藏進他的肩頭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