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雅敘!我可告訴你,你兒子絕對把你們靳家家底兒都搬空了,你要是不想養(yǎng)老本兒都打水飄,趕緊來把東西搬走!”
梁家,梁云辭頭一回氣得在電話里對人高聲。
對面,靳夫人坐在客廳,一臉麻木。
她是不想嗎?
死兒子瘋了,她能有什么辦法?
還有帝都那個老妖精,當(dāng)初搞事她比誰都興起,現(xiàn)在好了,輪到她出頭了,縮在帝都不出,還質(zhì)疑時寧的身份,不愿意結(jié)梁家的親。
有病吧。
對,絕對有病。
她袁家祖上沒這么多幺蛾子,靳宴這么能折騰,絕對是遺傳了他奶奶。
“小辭啊,你聽我說。”
“我不想聽!你趕緊的,把東西拿走!”
靳夫人:“……”
她灌下去一大杯茶,說:“以前呢,是我不對,但我不對,跟靳宴沒關(guān)系啊。靳宴他是從來沒有瞧不起你家寧寧出身的,狗眼看人低的是我,不是我兒子啊?!?
梁云辭:“……他沒狗眼看人低,他見色起意,用情不專!”
“不不不!”靳夫人趕緊替兒子解釋,“蘇栩那個事,也是我的錯?!?
“蘇栩是你談的?”梁云辭陰陽怪氣。
“這倒不是……”靳夫人放低姿態(tài),說:“當(dāng)初是我派人去……”
……
樓下梁云辭的聲音慢慢放緩了一些。
時寧趴在床上,正在跟漂亮分享一包黃瓜薯片,她一片,漂亮一片。
“靳宴瘋瘋癲癲的,之前幾年你過得估計也不怎么樣?!?
漂亮嚼嚼嚼。
時寧嘆氣,起身拍拍手,腦子里一團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