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昀笙,許諾。
銀婚派對。
受邀人:梁西臣、梁云辭。
梁云辭看清楚邀請函上字樣,抬頭看向站在床邊,等最后一點水打完的梁西臣。
“他們倆結(jié)婚有這么久了?”
“挺久的了?!绷何鞒伎聪蛩澳阃?,我們都多大了?”
梁云辭默然。
顧昀笙和許諾,大概是她的朋友里,少數(shù)真正幸福圓滿的。
夫妻倆,一個仕途順利,一個在講臺上發(fā)光發(fā)熱,還生有兩個孩子。二十多年來,沒聽說過一樁不好的事。
她放下請柬,長久地沒說話。
一旁,梁西臣已經(jīng)自己把針拔了。
等她回神,他已經(jīng)站在她身邊了。
梁西臣感覺好多了,拉著椅子坐下。
他拿起請柬,心里也頗有些感慨,說不羨慕是假的,這些年,他都不想多見顧昀笙,實在是人家過得太幸福,他看著眼紅。
“時間就在最近,你要是不忙,我們一起去赴宴。”他說。
梁云辭貌似隨意地應(yīng)著,見他的鋼筆沒墨水了,就把墨水拿了出來。
她安靜了,梁西臣就不多,去小冰箱里拿了鮮荔枝給她剝了兩個。
周遭無聲無息的,梁云辭看了他一眼。
她陡然發(fā)現(xiàn),他頭側(cè),竟然有幾根白發(fā)。
一時間,胸口酸澀。
手碰到請柬,她嘖了聲,不講理地吐槽道:“銀婚就這么大操大辦,等將來金婚了,不得在故宮擺個幾百桌?”
梁西臣:“……”
“真秀,也不知道低調(diào)點。”梁云辭持續(xù)輸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