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霖不緊不慢地說:“她是肇事司機,我是受害者,我不追究,誰能追究她?”
“傅總果然大氣?!被翥懻鞯吐曇恍?,“既然不追究,也沒理由留在這里了,如果不方便開車,我叫人送你。”
他真是太過分了。
付胭聽不下去,開口道:“傅總,今晚真是給您添麻煩了?!?
“沒事,你好好休息。”傅寒霖拿起椅子上之前用來包付胭的大衣,撩開簾子,回頭說,“明天就不用上班了。”
傅寒霖往外走了幾步,停了下來,他轉(zhuǎn)身看向身高腿長的霍銘征。
他大概是從家里出來的,穿得休閑,灰色的長褲,黑色的半高領(lǐng)羊絨衫,腳下是一雙室內(nèi)拖鞋,一向冷靜分寸的霍銘征竟也叫人窺探到一絲慌亂。
盡管如此,他身上依舊散發(fā)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感。
“霍總有事?”
“傅總心里在想些什么,我很清楚,不過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,和我爭,對你沒有任何好處?!?
他微微一笑,“付胭不是你的所有物?!?
霍銘征慵懶地抬眸,一字一句:“她就是我的?!?
傅寒霖將外套換了一個手拿,“我奉勸霍總一句,付胭的個性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,你逼得越緊,她就離你越遠(yuǎn),她總有一天會親手將這根弦砍斷?!?
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精芒,“沒想到傅總私底下對我們家小六了解得這么透徹?!?
“我不是傅景。”傅寒霖單手系上西裝的扣子,手指彎曲有力,“你設(shè)計傅景用的那些招數(shù)對我沒用?!?
霍銘征瞇起雙眸,忽而一笑,笑意不達(dá)眼底,只有寸寸龜裂開的冷冽。
“看來,你是要和我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