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敢承認。
高一的時候他就喜歡了。
喜歡凌昭,卻不敢和凌昭做同桌。
占著家里有權有勢,他表現(xiàn)出討厭凌昭,給凌昭取了個娘娘腔的外號,其他男生不敢得罪他,自然也不會靠近凌昭。
他不承認喜歡凌昭,也沒有人可以喜歡凌昭。
直到后來季臨成了凌昭的同桌,看著兩人關系越來越親密,他慌了。
他散布謠,傳出季臨和凌昭是同,雖然被季臨打了,但后來真的有效果了。
季臨和凌昭不再親密。
然而,凌昭卻出國了。
他想凌昭,卻仍然不敢承認自己喜歡凌昭。
后來他遇到長得和凌昭有點相似的男生,第一次碰的時候,他吐了三天。
他找的人越來越像凌昭,朋友知道他的喜好,也幫他尋找那種瘦瘦小小,白白嫩嫩,害羞起來像只兔子的男孩。
時間長了,就習慣了。
從一開始的嘔吐,到后來只會覺得惡心。
他強迫對方改名為昭昭,卻意外地不再感覺到惡心了。
可他的內心仍然空虛。
他以為自己有病,醫(yī)生卻告訴他,他很健康。
直到那天在蘇黎世的街頭見到凌昭。
那一刻,他空虛多年的內心終于被填滿。
鐘厲頹敗地坐在房間的地上,手機屏幕還亮著,停留在季臨抱著凌昭對著鏡頭比剪刀手的照片。
照片里,凌昭笑得很甜美。
原來他真的沒病。
他只是喜歡凌昭,不是喜歡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