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也忍無可忍,“讓他走,讓她滾!叫他們通通都給我滾!”
霍靜淑的歇斯底里,傅寒霖沒放在眼里,他朝付胭開口道:“過來,爺爺在等你?!?
付胭往前走了一步,杜心蕊的聲音透過人群,“你等著吧,付胭,我會讓你坐牢的,我們杜家不會放過你?!?
霍銘征回頭,墨玉般的眼眸像從中間裂開,迸射出細碎的寒芒。
那一眼,杜心蕊看得心驚肉跳,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,無法呼吸。
她緊緊攥著拳頭強撐著,可不到兩秒鐘,她整個人像墜入了寒潭中,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“阿征......”
傅寒霖虛虛攏著付胭的肩膀,發(fā)覺她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,額頭布了一層細碎的冷汗,很不舒服的樣子。
他眉頭一皺,虛攏著的手實實地握了上去。
付胭幾乎是支撐不住地靠著他,低聲虛弱道:“帶我走?!?
盡管她的聲音很低,但在場聽力敏銳的人不在少數(shù),傅寒霖聽清了,曹方聽見了,霍銘征自然也聽見了。
黎沁拽著他衣袖的手往下一滑,牽住了他的手,“阿征,我有點累了,想回去休息?!?
付胭余光瞥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,眼眸黯淡無光,任由傅寒霖帶她離開。
外面的電梯門關上,霍銘征將手抽了回去,淡聲道:“曹原送你回去,我還有事。”
黎沁的眼底暗了暗,隨后微笑著點了點頭,“好,你也別忙太晚?!?
進了電梯后,付胭就失去了意識,傅寒霖沒有半點遲疑,將她打橫抱起來,看著她憔悴不堪的臉,傅景三兩語只說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卻沒說在她身上都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傅寒霖古井無波的眼底泛起層層漣漪,眉頭深鎖,抱住付胭的雙手不經意地收緊了力道。
去了樓下病房,他連忙叫來醫(yī)生和護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