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胭想到那個項目的延期是霍銘征開口的,沒多說什么,嗯的一聲,“我知道?!?
傅寒霖忽然抬手,付胭始料未及。
他的手指輕輕捏著她一縷垂下來的發(fā)絲,別到她的耳后,她耳垂小巧白皙,戴著兩枚珍珠耳釘,在路燈橙黃的光線下,愈發(fā)的嬌嫩白皙。
付胭下意識躲了一下,傅寒霖放下手,說:“頭發(fā)有些亂了?!?
付胭理了理另一邊的碎發(fā),頭發(fā)是在車上弄亂的,霍銘征那只手的溫度仿佛還停留在上面。
付胭蹙眉的動作傅寒霖沒有錯過,他目光從她微微泛紅的眼睛,到她唇上的一個小破口,目光逐漸幽深,在付胭抬頭看過來時,他移開視線。
就看見不遠(yuǎn)處的樹蔭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。
車牌被灌木叢擋住了,然而,他還是認(rèn)出了那是霍銘征的車,像一只猛獸蟄伏在黑夜中,伺機(jī)而動,仿佛下一秒就會一口咬住獵物的脖子廝殺。
他派出去的人說付胭在醫(yī)院的停車場,和霍銘征在車上一共待了一個半小時。
她唇上的印記,應(yīng)該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。
他清楚付胭的性子,不會輕易原諒霍銘征,那就只能說明,是霍銘征強(qiáng)迫了她。
“時候不早了,你上樓休息吧,我也準(zhǔn)備走了。”傅寒霖對付胭說,沒有半點異常的情緒外露。
付胭點頭。
目送付胭進(jìn)了電梯后,傅寒霖清俊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他走向自己的車,脫掉西裝外套,解開腕表,隨后摔上車門,轉(zhuǎn)身邁開長腿朝那輛蟄伏在樹蔭下的車走去。
與此同時,霍銘征摔上車門下車。
他站在樹蔭下,手指攏著火苗,點了一支煙,緩緩?fù)鲁龅臒熿F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。
卻是冷冰冰地掃向傅寒霖,確切的說是他剛剛碰了付胭頭發(fā)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