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那些彎彎繞的花花腸子,都是鄭浩為他出謀劃策。
不然王大寶也不會那么信賴鄭浩,至今在里面守口如瓶,不肯說鄭浩一個字。
燕姐吸著鼻子,哽聲說,“恩寧,楚先生說的對,我不能再那么自私!我的人生已經(jīng)這樣了,接下來的日子我要為小樹打算,彌補虧欠小樹的一切!”
“林先生也是好人!我知道,他會對小樹好?!?
“我就是難過......”燕姐說著,眼淚又掉了下來,“難過自己兒子的未來要托付給別人!我這個當媽的什么都給不了孩子!”
“是我太沒用了,太沒用了!”燕姐一下一下捶打自己,郁悶憤恨自己的無知,不單單毀了自己,也毀了孩子。
恩寧抱住燕姐的手,不讓她再懲罰自己,“燕姐!就算小樹的戶口落到林放名下,小樹依舊是你的孩子!”
“他還是會在你的身邊長大,還會叫你媽媽,這些都不會改變!”
“大道理你都懂,為何又用枷鎖套牢你自己?”
“我有愧啊恩寧,你知道嗎?我有愧??!我這個媽媽,不配做媽媽!我是一個壞媽媽!我坐牢不虧,我有包庇罪!”
恩寧嘆口氣,不再說什么了,任由燕姐自我慚愧地深度懺悔。
楚蔓可見時機差不多了,正要說話,被恩寧的眼神制止。
楚蔓可揪了揪頭發(fā),一屁股坐在沙發(fā)上,喊了一聲。
“別哭了!改個姓而已,又沒要你的命!”
“蔓可!”
恩寧對楚蔓可搖搖頭。
楚蔓可知道燕姐不是在難過改姓的事,她是在哭她自己的人生,哭她兒子一輩子脫不掉罪犯之子的污名。
同為母親,恩寧能理解這種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