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璇回到病房,反手關(guān)上房門,拒絕了門外的一切窺探。
趙玲表面淡定,實則心有余悸,看到紀璇后,幾次張嘴想問點什么,又怕問了讓她心煩,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紀璇看出了她的心思,上前笑了笑說,“宋昭禮沒多想?!?
趙玲問,“他沒生氣?”
畢竟這件事是因為給她找腎源惹出來的。
紀璇搖頭,“沒有,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?!?
趙玲吁氣,“那就好,那就好?!?
見趙玲放下心來,紀璇上前給她倒了杯水說,“媽,以你現(xiàn)在的身體能外出嗎?”
趙玲接過水杯抬頭,“去哪里?”
紀璇直道,“我爸說他后天會回來一趟。”
趙玲拿著水杯的手顫了下,擔心被紀璇看出什么,又馬上收緊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,“你跟他打電話了?”
紀璇太了解趙玲。
她愛紀建業(yè)太多,哪里是說放下就放下的。
離婚是理智,心有不甘是感性。
不止是趙玲,任何一個人付出這樣的感情,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收回來的。
養(yǎng)個貓貓狗狗時間久了尚有感情,更何況是二十年的結(jié)發(fā)夫妻。
面對趙玲的詢問,紀璇也沒瞞著,“嗯,今天早上打的?!?
趙玲抿唇,“他有沒有跟你說什么?”
紀璇想讓趙玲死心,又不忍看她那張絕望的臉,轉(zhuǎn)身邁步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抿了一口說,“他跟我說他后天回來,然后告訴我這兩天別打擾他,他接電話不方便?!?
趙玲呼吸一緊,咬著牙接話,“嗯,那你就別打擾他?!?
紀璇,“我不會?!?
媽,你也別。
母女倆聊到這兒,話題有些進行不下去。
一旁的丁姐見狀插話道,“不方便出去沒事,我后天去護理站給趙姐租一個輪椅,你們要去哪里,到時候我推著趙姐去?!?
紀璇聞,回頭看著丁姐笑,“謝謝丁姨?!?
丁姐擺擺手,“不謝,都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?
紀璇一直在病房陪趙玲到晚上九點,待她睡下,才從病房離開。
走出病房門,紀璇提步走到電梯門前,正在等電梯,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嬌嬌弱弱的聲音,“是紀小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