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璇眉眼溫涼地看陳沐,“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?”
陳沐晃了晃手里的奶茶,試圖想把里面的珍珠吸入吸管,待吸氣幾顆珍珠喝進嘴里,滿足地嚼了兩口,回看紀璇說,“你男人心眼太多,我想在你這里要一個保障?!?
紀璇剔看她,“什么保障?”
陳沐正視著紀璇的眼神說,“如果我能幫他把宋家老三拉下來,他答應(yīng)給我的錢必須馬上到賬?!?
紀璇,“這些話你怎么不直接跟宋昭禮說?”
陳沐手里的奶茶已經(jīng)喝完了,她捏了捏空的奶茶杯狡黠地笑,“我不相信男人的話,比起男人,我更相信女人?!?
紀璇,“那你大概是找錯人了,我給不了你任何保障?!?
話音落,紀璇作勢就要起身。
誰知,她剛站起來,就被陳沐拉住了手腕,“紀璇?!?
紀璇回頭垂眸,“松手?!?
陳沐看著她汲氣,拉著她的手不松反緊,臉上的神情也不似剛才那樣淡定,“紀璇,我想離開鹽城,離得越遠越好,可我需要錢,需要很多錢......”
見紀璇不表態(tài),陳沐又說,“紀璇,求求你?!?
陳沐伏小做低的姿態(tài)紀璇不是沒見過。
她是真心還是假意,她一眼就能看得出。
眼看兩人僵持不下,陳沐把自己運動服的長袖挽起,露出一截沒有一處完好的小臂,“紀璇。”
紀璇視線被她的小臂吸引,青一塊紫一塊,甚至還有捆綁和抽打的痕跡。
看到紀璇眼底有所波動,陳沐再次開口,“我不是天生壞種,我也想重新選擇一次我的人生......”
紀璇到底是沒走。
或許是因為今天卸下偽裝的陳沐格外真誠,又或許,是她最近經(jīng)歷了太多,卑劣的想聽一聽別人凄慘的人生。
陳沐說,她從有記憶開始,家里人對她向來不是打就是罵。
賤人,biao子,賠錢貨。
這些骯臟的字兒,陳家人對她張口就來。
一開始,陳沐以為是自己不夠乖不夠聽話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,根本不是,原因只因為她是個女孩兒。
陳沐說著說著,從紀璇手里拿過她沒喝的奶茶,插入吸管吸了一口,繼續(xù)說,“你還記得你的成年禮是怎么過的嗎?我成年禮那天,我媽把我賣給了一個老男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