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璇道,“不清楚,聽說是被舉報了,整個韓家一鍋端?!?
陳沐皺眉,“韓家在鹽城根基那么深,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,能撼動韓家這么大一棵大樹?!?
這要是換作以往,紀璇肯定不會接陳沐這句話。
但今天不同,只見紀璇提提唇,平靜道,“有時候,越是看起來在地面上枝繁葉茂的大樹,實際上地底下越是盤根錯雜,盤根錯雜是小事,有些根已經(jīng)爛了,一點爛掉的根,會慢慢腐蝕到其他根,直到這棵大樹轟然倒地......”
陳沐,“......”
陳沐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紀璇話里的含義,總之,最后的一段路,陳沐再沒開口說話。
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紀璇沒直接開車把陳沐送到宋銘復的別墅門口。
而是把車停在了通往別墅的一個巷子拐角。
目送陳沐推門下車,紀璇輕聲說,“注意安全?!?
陳沐站在車下回頭,“紀璇,你說如果我生在普通家庭,我們會成為朋友嗎?”
紀璇,“不知道。”
陳沐,“會吧?”
紀璇但笑不語。
可惜,沒有如果。
人生有很多無可奈何。
因為無能為力,所以不去做設(shè)想。
想太多,庸人自擾。
陳沐走的時候背影看起來似乎很愉悅。
紀璇一直目送她消失在巷子拐角,打轉(zhuǎn)方向盤,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離開。
這邊,陳沐剛進別墅院門,就看到了站在一簇玫瑰花前的宋銘復。
宋銘復面色蒼白,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相映襯,竟無端生出一種人比花嬌的錯覺感。
瞧見宋銘復,陳沐駐足,心底咯噔一下。
宋銘復沒回頭看她,而是用修長的手指去碰觸玫瑰花莖上的刺。
輕輕一碰,指腹被刺出血珠。
宋銘復嗤笑,嗓音低沉玩味,“陳沐,死字怎么寫,你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