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璇揶揄,“瞌睡了?”
陳沐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面不改色撒謊,“嗯,困得都睜不開眼。”
紀璇看破不戳破,站起身領她去客房休息。
客房在二樓,雖然沒人住,但丁姐一直都有按時做打掃,房間里干凈衛(wèi)生,沒有半點落灰。
安頓好陳沐,紀璇邁步下樓。
她本來是想給陳沐熱杯牛奶,剛走到樓梯口,忽然聽到宋銘復低沉著嗓音問宋昭禮,“真的沒有緩和的余地?”
宋昭禮似笑非笑道,“你覺得呢?”
宋銘復說,“當年犯過錯的人,現(xiàn)在全都死了,大哥那邊......”
宋銘復話說至一半,宋昭禮修長的手指在沙發(fā)扶手上敲了敲說,“大伯母讓你來當說客?”
宋銘復嗤笑,“你覺得可能?”
宋昭禮,“不是嗎?這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。”
宋銘復指尖捏了根煙,“就是看她年紀大了,不想讓她年少喪父,中年喪偶,老來又喪子。”
宋昭禮點點頭,“這么一聽,確實是挺慘?!?
宋銘復抬眼,“老四,打個商量怎么樣?送他進去蹲著,別要他的命?!?
宋昭禮神情自然,“就怕他自己不愿意?!?
宋銘復朝宋昭禮伸手要打火機,把指尖的煙點燃,“不會?!?
宋昭禮調(diào)侃,“我們倆打個賭怎么樣?如果他肯就此收手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,我賣你個面子,送他進里面蹲著,如果他不肯就此收手......”
宋銘復將煙咬著,喉結(jié)滾動了下說,“我親自弄死他?!?
宋昭禮輕挑眉梢,“你舍得?”
宋銘復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,“讓他死在我手里,總比讓他死在你手里強?!?
宋昭禮不以為然地笑,一口答應,“行?!?
宋昭禮話畢,宋銘復話鋒一轉(zhuǎn),瞧著他如沐春風的樣子道,“你得逞了?”
宋昭禮輕笑,已經(jīng)反應過來,偏偏明知故問,“什么?”
宋銘復,“你說呢?”
宋昭禮手指在沙發(fā)扶手上有節(jié)奏地輕敲,慵懶恣意,緩緩開口,“這個......”
站在樓梯上一直沉默的紀璇驟然開口,“宋昭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