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宴帶著三個小外甥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,司央和俞知音在另一間茶室喝茶吃水果。
茶葉是裴霆禹帶回來的龍井,說是別人送給他的節(jié)禮。
當時看著包裝其貌不揚,但是泡開后茶湯清碧,口味甘甜香氣馥郁,的確是上品龍井。
司央和俞知音聊起和秦時宴這種滿腦子都是工作的男人處對象,是種什么感覺?
俞知音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,她掏出上次秦時宴寫給她的那張,約會安排計劃表,司央接過去后看了一眼,捂著肚子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……這個人的腦袋里到底裝的什么呀?”
司央笑完,取來筆偷偷在那張計劃表上添了幾條……
喝完茶,俞知音和秦時宴起身離開,兩人準備去城北吃烤鴨。
聿寶也想去,卻被司央揪了回來。
秦時宴離開時,司央把約會計劃表還給了他。
“要嚴格執(zhí)行?。 彼狙胩裘及凳?。
正要收起來時,他就見上面見縫插針般寫了一行小字:擁抱一個小時,接吻三十分鐘……
倏地,秦時宴的臉一直紅到了脖頸。
兩人離開裴宅,并肩漫步在梧桐樹下,俞知音仰頭瞇著眸子去看從葉縫種灑下來的陽光。
“聿寶的爸爸媽媽是做什么工作的???身份一定不簡單吧?”
俞知音的爸爸也是個愛喝茶的,但是他爸爸收藏的那些茶和司央今天隨便泡的這一壺都沒法比。
加上他們住的這獨門大院,不用想就知道,秦時宴這個妹妹家家底不俗。
“她愛人是京師的軍官?!鼻貢r宴的回答避重就輕。
俞知音點點頭,“難怪了……”
她和秦時宴處對象之前是沒任何心理壓力的,因為她的家庭條件還不錯,可是跟秦時宴和他的家人一接觸,她才感覺自己的家庭和他們好像沒在一個階層。
她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些壓力……
傍晚裴霆禹回來時,司央正在院子里搗鼓她做的一壇子泡菜,小寧寶穿著紅色白毛絨披肩,小尾巴似的跟在媽媽后面要‘幫忙’。
但看見裴霆禹回來,立刻扔了手里的辣椒,顛顛地跑向了爸爸。
“爸爸~”
“寧寧公主,今天乖不乖?”
裴霆禹面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團子,眼里的寵溺無論如何都化不開。
小寧寶軟軟靠在爸爸懷里,甩了甩小短腿指著小皮鞋奶聲道:“鞋鞋……”
“媽媽買的新鞋子是不是?”裴霆禹在女兒臉頰上親了兩口,然后朝司央那邊走去。
“媳婦兒,怎么又想起來做這個?”
他記得,去年過冬她也做了一壇,后來忘記搬進屋里,結果直接凍成了冰,壇子都裂開了。
“想吃酸菜就做了唄?!彼狙胝诎褳r干水分的辣椒和生姜等往壇子里塞。
裴霆禹面色一僵,心跳都漏了半拍,她注視著司央的肚子有些緊張道:“媳婦兒,你別嚇我?!?
司央皺眉睨他,嫌他礙事,“發(fā)什么神經?”
“你不會又有了吧?”
司央抬起頭伸手擰上他的耳朵,“你夢游嗎,說什么胡話?”
裴霆禹跟著她手上的力氣遞了遞腦袋,“輕點兒,當著閨女的面給點面子,我這不是聽你說想吃酸菜嗎?”
司央松開手,“想吃酸菜就一定是懷孕了嗎?”
“我主要是怕你再受生育之苦,再懷上不管生與不生都會傷害你的身體?!迸狯碛肋h都忘不了司央為生老二和老三挨的那一刀。
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,家庭圓滿,他再也不會讓她生孩子了。
司央嗔怪般看他一眼,“那你以后就少干點‘壞事’吧。”
裴霆禹似笑非笑盯著她,“這個不行,大不了我去結扎?!?
司央眸色微變,“結扎?你說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