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,我卻沒法跟著笑。
因為很快我也意識到了一點。
倘若周寒之在來之前就已經(jīng)做制定好了一切計劃,那這兩天又故意扯上我做什么?
在這場無聊的消遣游戲里,周寒之故意拉著我,表面上應(yīng)付宋晴,實則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一切。
宋晴被耍,而我,也是這場對峙游戲里,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。
只因為周寒之,一定要替林西西找到賓客名單,在逍遙客一事上,百分百贏得先機。
呵,還真是,用心良苦。
我將藥品交給了酒店服務(wù)生,然后簡單收拾了東西后,準備下山。
顯而易見的是,在這場競爭游戲里,我已經(jīng)輸給了林西西。
輸?shù)脧仡^徹尾。
而作為贏家的林西西,甚至連影子都沒見著。
可笑至極。
彼時不過午時,但山間山霧繚繞,依舊一副霧蒙蒙的樣子,我扶著臺階,小心翼翼地往下走,心口的那團苦澀,像砂礫一樣不斷地摩擦著我的五感,一個不小心,我竟踩空了一階臺階。
好在我反應(yīng)極快,抓住了一旁的鎖鏈,只是突如其來的失重感擴大了我心口的委屈,一瞬間,我鼻頭酸澀,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。
雖然是棋子,但應(yīng)該也有委屈的權(quán)利吧。
既然是棋子,那為什么,在那種關(guān)鍵的時刻,他又要那么及時地出現(xiàn)呢?
放任我這顆棋子自生自滅不是更好嗎?
我越想越委屈,終于,兩顆滾燙的淚滴,涌出了眼眶。
然而下一秒,一個清脆的聲音突兀地壓在耳邊。
“姐姐,真的是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