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西睨了我一眼,然后扯了扯手上那只白色香奈兒手提包,頭也不回地出了工作室。
吳凌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,一只手搭在我的肩頭,說:“真颯啊孟經(jīng)理,干得漂亮!”
我猜她剛才是躲在一旁看好戲了,剛準備回應,又聽到她說:“小雅,把林西西遲到早退的記錄都記好了,發(fā)工資的時候,清清楚楚地寫在她的工資條上!”
小雅聞一愣,隔了兩三秒后,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。
回辦公室后,吳凌殷勤地給我遞了一杯熱美式,好奇道:“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?”
我微微一頓,視線跟吳凌觸碰時,又聽到她說:“怎么,做了姐妹這么久,我難道連你那點兒心思都看不出來?”
我看了一眼日歷表,說:“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,想要這個年過得去,我們就不能一直等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投石問路,”我看著吳凌,陳述道,“現(xiàn)在我們跟榮域一直僵持在,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,其實我們依舊處在下風,只要周寒之想拖,吃虧的還是我們,所以,我們得想辦法,往這平靜的湖面中,扔一塊石頭。”
“林西西就是那塊石頭!”吳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隨即面上又閃過了一抹擔憂,“可是以周寒之的性格,知道我們拿林西西當石頭扔,會不會惱羞成怒啊?”
我輕輕地撕開日歷表的一頁,說:“有時候,在意就會成為軟肋,既然周寒之那么在乎林西西,他就不會讓項目崩盤?!?
我想,是時候,捏一捏他的這根軟肋了。
軟肋不愧是軟肋,這一捏下去,周寒之那邊沒多久就來了電話。
彼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六點半,我正在家中的給姑父燉湯。
接聽鍵剛按下去,周寒之那沉冷的嗓音便從聽筒里傳來了出來:“孟南絮,你真是長本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