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不大好看。
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,但不想他再為我們的事繼續(xù)折騰,這件事是,終止合作的事也是。
大概十分來分鐘后,警局的門突然被推開,我隨意地抬了下眼皮,卻看到了去而復(fù)返的嚴冬。
他手里還拎著一雙米白色的棉拖鞋。
“換上吧,”他弓著腰將拖鞋遞到我的腳邊,用著無奈的口氣道:“一起等?!?
拖鞋是簡單素凈的款式,雖沒做任何修飾,但套在腳上,卻給人一種穩(wěn)重踏實的感覺。
這折磨人的夜,也在突然間變得沒那么漫長了。
天蒙蒙亮?xí)r,我的耳旁忽然響起了幾個人的寒暄聲,迷迷糊糊地望過去時,瞧見嚴冬跟兩位穿著整齊的警員握手的場景。
其中站在前面的那位雙手緊握嚴冬的手,眉眼中滿是恭維:“嚴教授客氣了,舉手之勞嘛,算起來我們也很長時間沒去探望嚴老了,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?”
“爺爺身體還好,讓兩位掛心了。”嚴冬不動聲色地縮回手,詢問道:“對了王局,受害者那邊怎么說,需要我們做點什么嗎?”
“我派人去醫(yī)院看過了,輕傷,晚點兒讓吳小姐過去給人好好道個歉,整個私下和解,這事兒也就可以翻篇了?!?
“有勞王局費心了?!?
“嚴教授客氣了?!?
兩人說話間,有警員過來遞話,說是吳凌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