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以為這件事終于可以畫上句號時,男人卻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但裴偉和梅丁,必須受到懲罰?!?
他語氣果斷,不留一點(diǎn)商量的余地。
我見狀馬上開口道:“周總,真的沒這個必要,你想想躺在醫(yī)院的林西西,你要是這么做,她肯定會傷心的,再說這個事情是由我提出來的,董事會方面也好交代呀!”
話說出口,我才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急,這種急迫感跟我目前的態(tài)度非常違和,連我自己都察覺到十分突兀。
我突然心虛到不敢跟周寒之對視。
這個男人太聰明了,我擔(dān)心他會從我的辭中察覺到端倪。
就在我思索著如何去圓這句話時,周寒之又開口道:“看得出來,孟經(jīng)理......”
他說到這里驀地頓住,驚得我不自覺地掀起了眼皮,四目相撞時,我聽到周寒之緩緩道:“孟經(jīng)理......挺會替人著想的?!?
說到最后,周寒之居然避開了我的視線,好像心虛的人,是他。
難道說,我的提議奏效了?
還是說,周寒之又在諷刺我?
我的視線悄悄地掠過男人的臉頰,只見周寒之嘴角微微上翹,像是心情不差的樣子。
有些古怪。
我自知多必失的道理,遲疑幾秒后,說:“該說的我都已經(jīng)說了,周總可以再考慮考慮,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了。”
“回......”周寒之瞄了一眼走道,問:“孟經(jīng)理今晚住這?”
“是的,輿論風(fēng)波還沒過,我暫住這。”
說完我轉(zhuǎn)身便走。
再多聊兩句,只怕周寒之會瞧出我的心思。
十分鐘后,我躺在了吳凌家的沙發(fā)上,彼時吳凌正在刷睫毛,嘴里還哼著小曲,儼然心情不錯的樣子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