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(xiàn)在相信吳凌當初的推測了,曾智不是被周寒之逼著當幫兇的,他是真心實意甘心情愿地為周寒之當幫兇,一次一次地算計我。
可,幫兇的話,能信嗎?
我勾唇淺笑:“我先走了,拜拜?!?
上車,啟動,駛出車庫,我開著車,卻沒有去公司,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蕩。
不是我忘記了工作,而是我心里清楚,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根本就不能去公司,不僅做不了事情,還會讓別人看出異樣。
我人是恍惚的,仿佛有一道透明的玻璃墻把我和這個世界隔開,所有的一切都在我面前,可是我觸摸不到,感受不到,就連馬路上的車鳴聲,談話聲,都仿佛遙遠在天邊,模糊不清。
我把車窗打開,明明是初春的艷陽天,風是柔和的,陽光是熱烈的,可我卻感受不到絲毫。
我也感覺不到心口的銳痛和酸澀了,只是覺得胸口悶得難受,就像是有一團濕冷的棉花堵在那里,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。
憋悶又空虛。
隱約聽到電話鈴聲在響,我低頭去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吳凌的來電,想了想,直接掛斷了。
肯定是曾智把消息告訴了吳凌,吳凌又打電話來安慰我了。
我不是不想跟吳凌說話,事實上,我現(xiàn)在根本就不想說話,我只想在熱鬧的地方安靜呆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