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е职秩ブx家老宅過年,整個謝家上至我和謝承宇的爺爺,下至家里打掃的傭人,所有人都特別歡迎爸爸?!?
“南青青,現(xiàn)在是二十一世紀了,嫁娶早就沒有那么分明,很多人都不搞娘家婆家那一套了?!?
“大過年的身為一家人,為了喜慶熱鬧,為了家人之間的團圓,很多都是一起過年的,我們的做法沒有任何不妥。”
南瀟靜靜的看著南青青,說著這些話。
她從來沒有被南青青激怒過,她的語氣始終保持平靜,整個人的氣勢更是沉靜如水。
“南青青,你說什么我這樣做會被婆家人嫌棄,你那完全就是臆想,你為什么會這樣臆想?”
南瀟唇角勾了一下,這會兒她唇角終于浮現(xiàn)出了一抹譏諷的笑。
“難道不是因為你什么都沒有,大過年的還要忍受孤獨,特別羨慕嫉妒其他不孤獨的人,才會這個樣子嗎?”
南瀟瞥了南青青一眼,眼眸有些冷。
“南青青,趕緊收起你嫉妒的嘴臉吧?!?
南瀟收起唇角的笑容,說道:“你這樣做不僅不會氣到我,還會讓你自己倒霉,這么簡單的事情你為什么看不清楚?”
對南青青來說,南瀟的話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,這讓她有一種自己可憐又可悲的感覺。
她內心無比的屈辱,也無比的憤怒,而且她也覺得南瀟說的根本就不對。
“你在胡說什么?你這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?!蹦锨嗲嘁а勒f道。
“你要是干的是別的事,還可以說是我嫉妒你在胡說八道,可哪有人結了婚后帶著娘家人一起去婆家過年的?這本來就是不合規(guī)矩,你這樣做肯定會遭人辱罵?!?
南青青死死地盯著南瀟,那副樣子仿佛已經看到了南瀟被人嫌棄的場景了。
“南青青,你這不就是在胡亂揣測嗎?”南瀟繼續(xù)說道。
她剛才看到一個傭人端著一盤還沒處理的食材進了廚房,想必現(xiàn)在飯還沒有做好,那她也不急著立刻趕去廚房,在這里和和南青青說幾句也無所謂。
“南青青,你總是拿你的認知來揣測我,覺得我結了婚就必須得聽婆家的話一樣,你那是什么老套的思想?”
“我們思想不同,而且,我的身份也和你認知里的不一樣?!?
南瀟的語氣十分平靜,慢慢地說道:“謝家人都很喜歡我,尤其是謝承宇的爺爺,也相當于我的爺爺?!?
“他身為最大的當家人,特別喜歡我,把我當親孫女看待,而且目前我和謝承宇差不多相當于謝家的家主和當家主母了?!?
“畢竟謝家逢年過節(jié),各種事情都是我和謝承宇親力親為?!?
南瀟依舊看著南青青,一點點地說著。
“這因為謝承宇的父母根本不管事,所以就只能讓我和謝承宇來,南青青,這些事情你該不會不知道吧?”
南瀟從沒把自己當成謝家主母看待過,她也不知道現(xiàn)在謝承宇和謝老爺子哪個人才算真正的謝家家主。
畢竟謝家又不是鄭家那種規(guī)矩森嚴、等級分明的家庭,家主什么的也沒什么用,就只是一個稱呼罷了。
謝家平常都是大家齊心合力一起辦事,哪怕過年的時候她和謝承宇一起承擔了家主和主母的職責,南瀟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地位變高了,或者為此感到洋洋得意之類。
反正只是因為鄭麗茹不管事,而她也沒有什么緊要的事情要做,那身為謝承宇的妻子,她就把鄭麗茹該負責的一些事情做了,僅此而已。
她可不會覺得自己做完那些事情,身份就變了。
剛才她對南青青說什么自己是謝家主母之類的話,只是想把南青青懟回去而已。
南青青是個捧高抬低,特別虛榮勢利,特別在乎身份地位的主。
所謂攻擊一個人,就要拿她在乎的點去攻擊,不然攻擊不到位,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。
所以她在對南青青的時候,自然也要用南青青慣用的邏輯去懟她,這樣南青青才能受傷。
果真,南青青握緊了拳頭,睜大了眼睛,用憤憤不平的眼神看著她,似乎是特別忌妒她這個所謂的謝家主母一樣。
而且,南青青也根本沒辦法反駁她的話。
鄭麗茹和謝安文究竟是什么人,北城豪門圈子里都很清楚。
謝安文和鄭麗茹不管事,南瀟和謝承宇承擔了他倆的職責,這件事也是眾所周知的,南瀟那么說沒有任何問題。
所以南瀟在謝家的地位,就相當于當初自己的媽媽在南家的地位,相當于孟蘭在鄭家的地位,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。
在事實面前自己懟不了南瀟了,南青青握著拳,只感覺一股怒氣直沖心頭,氣得想吐血。
“說不出來話了是嗎?”
南瀟冷冷地看著南青青,說道。
“說不出來話就別說了。”
她不想和南青青磨嘰下去了,轉身準備下樓,臨走前又看了南青青一眼,淡淡的道:“以后長點腦子,管好自己的嘴巴,想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