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單獨(dú)和姝月待一會?!?
七殺見我心情不好,難得給了我一個好臉色,禮貌的應(yīng)了一聲,退了出去。
我現(xiàn)在很想找個人訴說,可我和師父的感情,能理解的人沒有幾個。
黃九算一個,但他去了龍虎山。
剩下的就只有小翠了,奈何她現(xiàn)在魂魄不全,也聽不到我說的話。
可即便如此,我還是挪了個小凳子,坐到床邊,拉著她的手,低語傾訴。
講完師父的事,我長嘆一聲,呢喃的問道:“老婆,如果是你,你會怎么做?”
“又該怎么做?”
最后一句話,我也問了自己一路。
但最終都沒有答案。
想我一路走來順風(fēng)順?biāo)?,還有天運(yùn)之命庇護(hù),可為什么我身邊的人就如此的波折,讓我傷神?
越說,我心情越是沉重。
到了這時,我才明白自己當(dāng)初暗暗發(fā)誓,一輩子都不會再掉眼淚是有多么的幼稚。
因?yàn)橹灰侨?,?nèi)心的情感一旦被觸碰到,除了孤獨(dú)的承受,剩下的也就只有眼淚了。
我趴在床邊,早已淚眼模糊。
或許是一路的焦慮,不知不覺,我趴在床邊就睡著了。
夢里,我又見到了師兄。
這一次,他不再衣裳襤褸,也不再滿身飆血。
他一身青衣道袍,和師父一樣道骨仙風(fēng)。
但才見面,他就一個勁的指責(zé)我,說我不講人情,害死了師父。
我聽到我害死的師父,在夢里以為那就是事實(shí),一下驚醒過來。
還好,這只是一個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