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墨卿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,夢里的恐懼讓醒來的他還是感到靈魂好像痛到在顫抖一樣。.
一幕又一幕,好像刻到了蘇墨卿的腦袋里。
夢里他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,什么都可以輕松辦到的蘇墨卿。
夢里的白遲遲悄無聲息的躺在那里,像只脆弱的蝴蝶,他也只能拉著醫(yī)生的手。
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們。
“求求你們,救救她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,我只要她,我只要我的妻子?!?
“請你們一定要以我的妻子的生命為主。”
可那一大片的血還是讓蘇墨卿從夢里驚醒,滿臉恐懼。
“遲遲……”
蘇墨卿大口大口的呼吸,心臟一陣又一陣抽痛。
他不安的喘息,努力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(wěn),竭力忘掉夢里不好的畫面,輕輕的又躺回了白遲遲身邊。
看著她淺淺的呼吸著,狹長的睫毛像把小刷子,她的嘴輕輕彎起,好像做著什么美夢一樣。
蘇墨卿看著白遲遲笑的嘴角,心里的陰影好像少了一兩分,他伸手輕輕撫摸著白遲遲白皙的臉蛋。
“遲遲,你一定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陪在我的身邊,知道嗎?”
夢里的痛苦、恐懼,對身體失去操作的失悸,蘇墨卿都不想再嘗試。
痛苦到好像心臟被萬箭穿心、身體被千刀萬剮一樣。
所以他不能失去白遲遲。
他也會死的。
蘇墨卿輕得不能再輕的吻上了白遲遲的唇。
“遲遲~”
“一定要好好的?!?
白遲遲長長的睫毛抖動兩下,蘇墨卿知道她要醒了。
“唔~”
白遲遲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蘇卿恢復(fù)正常臉色的俊臉。
他沉穩(wěn)有力的扶著她起來。
“是不是想去衛(wèi)生間?”
白遲遲點頭,剛醒來她的大腦好像沒有蘇醒,都指揮不了四肢。
只能靠在蘇墨卿身上,任由他扶著她去衛(wèi)生間。
等上完衛(wèi)生間回到床上后,白遲遲靠在蘇墨卿的肩膀上不到一分鐘就陷入沉睡。
而蘇墨卿又是一夜無眠。
*
轉(zhuǎn)眼華都下起了大雪,白遲遲的肚子也越來越大,基本上她已經(jīng)被蘇墨卿禁止外出了。
索性她現(xiàn)在有了新的娛樂,學(xué)習(xí)油畫。
楊阿姨曾經(jīng)點亮過油畫的技能,所以白遲遲又在她的手下學(xué)習(xí)油畫。
日子也算不緊不慢的打發(fā)過去。
而蘇墨卿隨著白遲遲的肚子越大,臨產(chǎn)期越近,他心里就越發(fā)焦慮。
有一個心理醫(yī)生作為好友的蘇墨卿知道他的心理又出現(xiàn)了問題。
他好像得了產(chǎn)前焦慮癥。
白遲遲沒有的癥狀轉(zhuǎn)移到了他的身上。
他控制不住的往不好的方面去想,每天睡著的時間不過四五個小時,大多數(shù)都是睜著眼睛看著白遲遲睡覺。
蘇墨卿都焦慮了,齊柏琛肯定會想許多辦法,但效果就一點點。
齊柏琛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了。
解鈴還須系鈴人,蘇墨卿焦慮是因為白遲遲,所以治病也只能是白遲遲。
華都每天都是鵝毛大雪,蘇家所有人都不放心白遲遲外出,所以今年過年家里就白遲遲和蘇墨卿。
當(dāng)然楊阿姨也在,白遲遲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她肯定是走不開也不放心離開的。
除夕那天,白遲遲送了一份禮物給蘇墨卿。
“阿卿,你之前說我沒有給你買禮物,今天過年我要送一份禮物給你?!?
白遲遲笑得很好看,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星星,矚目閃亮。
“是什么?”
蘇墨卿盯著白遲遲的大肚子心里一陣刺痛,大腦里又浮現(xiàn)不好的畫面。
他急忙的讓那些畫面消失,然后迫不及待的上前抱著自己的小可愛。
刺痛才徹底消失不見。
而白遲遲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蘇墨卿的異樣,她眼睛閃過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