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爾會看向窗外。
她在醫(yī)院里呆了好些天,最近,蘭城的氣溫又降了好幾度,樹葉枯黃,青草也在轉(zhuǎn)衰。
這套別墅是典型的江南園林風(fēng)格裝修,餐廳外就是一方寬闊的池塘,塘里種了荷花,這個季節(jié),荷花已然凋零,只??葜埡?。
“林梔,這段時間你就住這里靜養(yǎng),我不會打擾你?!?
“不了,晏鋒先生,過兩天……我想回德國,你已經(jīng)幫了我很多,我不想再麻煩您?!?
“不麻煩?!标啼h不覺得這有什么,“說起來,我倒挺想看看洲洲那個小家伙,他出生后,我一次還沒有見到。”
“改天一定帶他見見晏鋒先生?!?
“好。”
他們之間的相處同前些年一模一樣,客氣又禮貌,誰也沒有逾越的界限。
吃過早餐,晏鋒讓人將兩只行李箱帶到她面前。
“林梔,從后備箱里搶救出來的箱子,沒有什么損傷,你看看。”
說完,晏鋒正好被一個電話叫出去。
客廳里,林梔一個人蹲下身子,手指頭輕輕摩挲毫發(fā)無損的行李箱。
只有一只是她的,還有一只,是晏伽送給她和洲洲的禮物。
她打開那只行李箱。
“噠”一聲,鎖扣滑開,她拉開拉鏈,箱子打開。
滿箱子的玩具、零食、衣服、文具、玩偶……整整塞了一大箱,還有一些東西,是江山園的舊物。
她當(dāng)初帶著洲洲離開蘭城,什么東西都沒要。
但現(xiàn)在,晏伽將那些東西又給了她,包括他給她買的一些首飾,還有幾張支票。
林梔蹲在地上,神情恍惚。
他這一次信守承諾,做好了訣別的準(zhǔn)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