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延祥沉默不語,另外幾人也都低頭。
他們好端端躲在那個(gè)城外的農(nóng)家院落里,本來神不知鬼不覺,也不知道怎么的,去請(qǐng)個(gè)大夫來給周煦看傷,身后就跟來了錦衣衛(wèi),將他們連鍋端了。
然而,卻沒人看見,角落里的蔣晨陽低著頭,嘴角卻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蔣貴咬牙道:“必定是誰出賣了我們,晨陽少爺,請(qǐng)顧大夫的是你的人,他一路沒泄露行蹤吧?”
蔣晨陽抬起頭,滿臉愕然:“貴叔,你不會(huì)懷疑是我出賣了諸位叔伯吧?”
汪延祥看了他一眼,搖頭道:“蔣管家多心了,依老夫之見必是錦衣衛(wèi)不知哪里查到的線索?!?
閔正平是個(gè)清官,但不代表他和善,三大家眾人進(jìn)了府衙,他先安排了一頓板子,只不過年紀(jì)大的稍微打少點(diǎn),而像蔣晨陽這種年輕人則一點(diǎn)沒客氣,現(xiàn)在他坐都沒法坐,是趴在那里的。
只是汪延祥不知道,這都是蔣晨陽設(shè)下的計(jì),為了脫身事外,挨頓板子又算得了什么?
蔣貴看了眼蔣晨陽血肉模糊的屁股,也是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,隨即又嘆了口氣道:“可惜少爺未曾一起被放出來。”
他倒是也想出五萬兩銀子將蔣敬也贖出來,然而蔣敬犯的是殺人的重罪,不是用銀子能贖的。
另一邊,寧府。
寧嵩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每人捐五萬兩?就放他們走了?”
寧白愕然道:“父親,這有什么不妥么?也省得你出手了,多好?”
寧嵩瞥了他一眼,淡淡說道:“是么?那你說說,周洛庭若好端端的在周家,對(duì)我們有多好?”
寧白猛地睜大眼睛:“?。『好靼琢?!”
寧嵩的目光移向窗外,冷笑一聲道:“這小昏君,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