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止陌聽那中年人的口音該是東北那邊的,而從東北一路海航運到天津,就算這一船都是紅松水曲柳之類的高價木料,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利潤。
中年人急忙去撿那張文書,那官員卻一腳踩了上去,還用力碾了幾下,文書頓時被碾破了一片。
“??!官爺!你你你......”
中年人又急又怒,沒有采買文書,他這一船木料就無法送入京城,那他這一趟不光白來了,還得賠付工部的違約錢。
可那官員卻已經(jīng)抬腳往前走去,中年人急切之下一把抱住他的腿,哭道:“官爺開恩,官爺開恩啊,工部還等著小人送去,耽擱不得?。 ?
官員掙了一下沒掙脫,頓時勃然大怒,喝道:“放肆!”
身邊幾個士兵掄起刀鞘劈頭蓋臉打了上去,中年人慘叫聲中護住臉面,可是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額角被打破,頓時鮮血流出,糊了滿臉。
林止陌再也忍不住了,喝道:“住手!”
幾個士兵手中一頓,那官員冷眼瞥了過來,打量一番林止陌等一行人。
官員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林止陌答道:“我也是來卸貨的。”
官員頓時不屑起來,還以為哪來的高官,原來也只是個商戶。
“卸貨?你幾船貨物?交銀子了沒有?”
林止陌冷笑道:“不查看貨物就直接要銀子,還索要如此巨額?市舶司何時有的這規(guī)矩?”
那官員大怒:“好大的狗膽,竟敢出不遜?來人,拿下!”
身邊的士兵剛要動,林止陌淡淡開口:“大春,掌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