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容不迫,進(jìn)退有度,一舉一動像是模子里刻出來的。
只是這樣的完美似乎并不真實。
“平身?!彼?yán)開口,并隨手抽過一本奏折翻開,“朕召你過來,是有件事要問問你。”
宸王心里有數(shù),卻依然恭敬回道:“請父皇垂問?!?
“方才護(hù)國公進(jìn)宮告狀了?!蹦碌凼帐昂米约旱那榫w,平靜的語調(diào)里聽不出喜怒波動,“他說戰(zhàn)王妃把他的侄女兒給打了,這是怎么回事?”
宸王斟酌著回道:“回稟父皇,事情不完全是弟妹的錯?!?
這句話回得朕好,不完全是弟妹的錯。
這不就是說戰(zhàn)王妃確實有錯嗎?
“哦?”穆帝像是訝異,“那是誰的錯?”
“起因是趙尚書的女兒說話有些失了分寸?!卞吠蹙渚鋱A滑,避重就輕,“不過兒臣已經(jīng)勸過弟妹,讓她大度一些,因為父皇看重護(hù)國公府,趙家姑娘語有失也并非有意,不必斤斤計較,但弟妹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,所以......”
穆帝皺眉:“因為心情不好,就對趙尚書的女兒動手?”
“兒臣知錯?!卞吠醯皖^,“她們爭執(zhí)的時候兒臣不在場,否則兒臣一定會加以制止。”
穆帝不發(fā)一語地看著他。
失了分寸,語有失。
輕飄飄就把以下犯上的罪名弱化,末了還成了戰(zhàn)王妃心胸狹窄,不愿饒人。
穆帝眼底劃過一抹失望之色:“你今天去裕王府做什么?”
王妃在府里設(shè)宴喝茶,宸王和齊錦兩個男子去干什么?
宸王一滯:“齊世子久未回京,裕王請他喝酒,兒臣就去湊了個熱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