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無意外,今年六月就該被舉薦入朝,跟殿試上被錄取的學(xué)子們一樣,成為朝中新血,來日重登。
可這一切統(tǒng)統(tǒng)毀在了秦芷嵐的手里。
“正軒,你怎么能這么說芷嵐?”秦夫人臉色一變,“她也不想這樣——”
“母親一直以來慣著她,慣得她無法無天,明明只是臣子之女,卻驕傲得像是個公主,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!”秦正軒突然爆發(fā),聲嘶力竭地打斷她的話,“若不是她三番兩次跟太子妃作對,還拱手把榮王府這樁婚事讓出去,秦家至于落到如今這般地步?!”
秦夫人怒道:“我去榮王府走一趟,把這樁婚事挽回來行不行?”
秦正軒神色僵?。骸澳赣H說什么?”
“我去榮王府走一趟,看能不能挽回這樁婚事——”
“母親是不是忘了,容淮書已經(jīng)成了親,他已經(jīng)有妻子了!母親是想讓秦芷嵐嫁過去做妾嗎?”秦正軒諷刺一笑,“何況母親現(xiàn)在出得了秦家大門嗎?皇上不許秦家人隨意出入,母親是想公然抗旨不成?”
秦芷嵐慘白著臉,眼底盡是屈辱。
“行了?!鼻孛魍哌^來,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鬧劇,“晉安王退婚一事不是芷嵐的錯,秦家被幽禁也不是芷嵐的錯,這一切你祖父都是知道的——”
“父親此差矣。”秦正軒打斷他的話,語調(diào)里難掩對妹妹的厭惡,“是非對錯雖然重要,但遠(yuǎn)遠(yuǎn)沒有立場來得重要,若不是她三番兩次觸怒太子妃,秦家不可能落得如今這般境地。謝家跟秦家一樣家大業(yè)大,可只因為謝丹姝和太子妃交好,他們家哪怕做了一些錯事,依舊可以飛黃騰達(dá),依舊榮寵不衰——”
“一切都是我的錯,大哥不必再說了?!鼻剀茘购鋈淮驍嗨脑挘曇羝届o充滿著死寂,“我會贖罪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