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修又親手給沈之衡倒了茶。
“大哥,大丈夫修身,齊家,治國平天下?!?
“大嫂在外行事無狀,丟的是你的臉,敗的是沈家家風(fēng)?!?
“我是小叔子,總不能越過大哥,去訓(xùn)斥嫂子。都說當(dāng)面教子背后教妻,有些事大哥也該過問過問。”
沈之修這人城府極深,哪怕話里帶著濃重的不滿,語調(diào)也是娓娓道來,波瀾不驚。
可畢竟是一母同胞,沈之衡對這個弟弟還算了解,知道他是因為今日的事動怒了。
沈之修話里倒是沒直說這個嫂子怎么樣,卻怪他治家不嚴(yán)。
夫人和兒子在外都不給他長臉,沈之衡面上也過不去。
“你放心,這事我會處置?!?
沈之修嗯了一聲,又道:“等到我成了親,府中的人和事就更多了。若是有人無端挑事……”
沈之衡抬手示意沈之修不必再說,沉著臉走了。
過了小半個時辰,文竹進(jìn)來稟告,“三爺,大爺把大少爺打了,又罰大夫人在主院佛堂跪著。說是什么時候長記性,什么時候起來。”
“不過這事并未聲張,大老爺是避著人的?!?
沈之修知道,沈之衡是給陳氏和沈昭留著顏面,又想給他個交代。
他什么都沒說,只吩咐文竹,這些日子大房那邊的事多盯著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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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文竹親自送回去的翡翠,捧著琴興高采烈地進(jìn)了府。
“小姐,三爺給您送東西了?!蹦呐乱幌蚍€(wěn)重的翡翠,進(jìn)門也揚聲喊了一句。
蘇清妤從里間走出來,笑道:“什么名貴的東西,讓你急成這樣?”
翡翠笑了笑,“小姐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蘇清妤從內(nèi)室走到宴息室,看著桌子上放的雕著麒麟紋路的楠木箱,頓時眼睛一亮。
她小心地打開琴箱,只見里面放著一張黑色的古琴,琴身泛著幽綠的暗芒。若是從遠(yuǎn)處看,就像綠色的藤蔓依附在古木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