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去世和大嫂有關(guān)?”
沈之修站起身,揚聲吩咐文竹,“帶錢先生去地牢,我親自審問?!?
又走到蘇清妤近前,俯身抱了抱她。
“你累了一天,先去休息。我去問明白怎么回事,明兒早上我們再商議這事怎么辦?!?
蘇清妤確實累了,又累又困。而且就算她跟著去了,也幫不上他什么,他還要照應(yīng)她。
送沈之修到門口后,蘇清妤便回了內(nèi)室沐浴更衣。
躺在床上,本以為自己會很快入睡,可翻來覆去半個時辰,愣是一點困意都沒有。
最后不知道是不是累狠了,迷迷糊糊像是睡了過去。
半睡半醒間,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,緊接著就落入了熟悉的懷抱中。
沈之修從后面環(huán)住她,臉埋在了她的后脖頸處。
蘇清妤睜開眼睛,用力握住他的手。她不用回頭都知道,他此時情緒低到了谷底。
蘇清妤也沒主動開口,只是一下下輕輕摩挲他的手背。
過了好半天,就聽沈之修說道:“陳平惠她該死。”
音調(diào)平和的就像在說一句閑話。
蘇清妤聽出他話里的殺意,就知道這里面的事,可能比她想的還要嚴重。
她坐起身,又下床點了一盞燈。
“那三爺和我說說,到底是怎么了?!?
回到床邊后,她又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。看著還算平靜,但是能感覺到周身泛著的冷意。
沈之修坐起身半靠在床頭,蘇清妤則對著他坐下,手里抱著一個軟枕。
青絲垂下,冷艷的側(cè)臉比白日里要柔和許多。
沈之修在她坐下后,也開口說起了對錢先生的審問。
據(jù)說沒動一點刑,錢先生一五一十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。對錢先生來說,賬冊已經(jīng)被蘇清妤拿走了,他再瞞著什么都沒有意義。還不如老實交代,興許還能保住一家子的性命。
那場大火,也讓錢先生徹底看清了這事,他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