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十分鐘前,我們跟榮域補簽了合同,”我如實相告,“嚴冬,對不起?!?
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音,好一會,我聽到嚴冬說,“我們在一樓接待室,見面再說?!?
雖然嚴冬極力隱忍,但我還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了黯然傷神之感。
坐在旁邊的吳凌也聽得一清二楚,氣得牙根癢癢:“絮絮,資本家太欺負人了!”
我靜靜地看著車窗外,沒接話。
吳凌到底還是見得少了,真正黑心的資本家,可比馮文灼要唯利是圖,一手遮天呢。
抵達宏圖已經(jīng)是一刻鐘之后的事情了。
彼時嚴冬和南大的另外一位領導正坐在接待室,見我們進來,嚴冬彎身跟教授低語兩句,然后朝我們走來。
“出來說吧。”
我跟吳凌交換了眼神,默默地跟在了嚴冬身后。
角落里,嚴冬神色嚴肅地看著我,說,“南絮,我知道你一向謹慎,能告訴我原因嗎?”
我能說什么呢?難道告訴嚴冬與他關系交好的馮文灼逼著我把吳凌踢出局,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嗎?
他和吳凌,都是我最珍視的朋友啊。
“對不起,”我哽咽著開口,“但嚴冬,我們跟榮域簽訂的補充協(xié)議里,就有校企合作這一條,所以校方方面,我會親自去解釋,我......”
“什么意思?跟我們合作的不是宏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