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之的臉在我面前不斷變幻。
一會兒是憂郁的,眼底彌漫著一層霧蒙蒙的愁。
一會兒是急切的擔(dān)憂的。
一會兒又是冰冷銳利嘲諷的。
一會兒又變成了霸道強勢,不由分說吻下來的。
我的面前仿佛起了一層濃霧,濃到我漸漸看不清楚他的臉,只剩下模糊的輪廓,我心中著急,伸手抓去。
那張臉再次清晰,卻不是周寒之,而是與他眉眼相似的周聘之,他勾起唇角,笑意晏晏看我,眼底卻蘊含著懷疑和試探:“孟經(jīng)理,你對我堂兄,是否舊情難忘?”
“沒有!我沒有!”我猛然驚醒,睜開眼睛。
眼前是熟悉的場景,我的渾身卻被汗水浸透。
我久久盯著天花板,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。
沒有舊情難忘,孟南絮,你和周寒之早就結(jié)束了,在兩年前就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!
他那樣看重和愛護林西西,就算那天晚上他真的是來看望我并且給我送補品的,也都是為了林西西,他是不想讓我因為樓梯事件刁難林西西。
況且,昨晚在美容院的房間里,周寒之不也親口否認了嗎,他對我,根本就沒有舊情!
瘋長如野草的思緒被我用鋒利的鐮刀果斷割去,我的心重新恢復(fù)了一片平靜,我爬起身,洗了個澡,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上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