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么快就松開我,他沒有糾纏我,他還讓我走。
我此刻應該順勢離開,畢竟我剛才并沒有見死不救,我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了,他人已經(jīng)沒事了,而且他親口說讓我走的。
可我的腳步站在原地,卻動不了。
我看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里面走,還聽到他低低的嘀咕聲:“做夢了,又做夢了......”
做夢?
周寒之真是摔糊涂了,夢境與現(xiàn)實都分不清了。
我皺了皺眉頭,下一刻,周寒之的腳下一滑,又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。
我飛速沖過去,去扶他的脖子。
這院子里的甬道鋪的是鵝卵石,他這一下摔得很重,萬一磕到后腦勺就麻煩了。
我的手掌觸碰到他的脖子時,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,他的肌膚滾燙。
只是這夜色深深,燈光又朦朧,所以我剛才并沒有注意到,他的臉頰紅得嚇人。
這分明是發(fā)燒的癥狀。
明明十分鐘以前他還好好的,還特別有勁地跟我吵架,怎么這會兒突然就發(fā)燒,還燒得這么燙。
我當機立斷,從包里取出手機給曾智打電話。
發(fā)燒到人都迷糊的周寒之,我根本就安置不了,還是讓他的助理來處理。
“嫂子,您,您安全到家了嗎?”電話那頭的曾智聲音有些慌亂。
“我和周總在一起?!蔽掖驍嗨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