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害怕我從此就要失去他,永遠失去他。
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,被拋下被舍棄被丟掉的感覺,似乎我原本熱鬧紛繁花團錦簇的世界,又變成了我孤零零一人。
我好害怕。
那老道士卻沒有把我的哀求聽進去,他只是低低嘆息:“別傻了孩子,他帶你來見我,為的就是盡快為你和孩子醫(yī)治,如果因為他而耽誤了你們的醫(yī)治,他醒來是會怪我的,他更會怪自己?!?
“不行,我不接受,求你了老師傅,先醫(yī)他,先治他!”我已經(jīng)完全失去了理智,拼命乞求,“如果他醒來要怪罪,那就讓他怪我好了,所有的后果,我一人承擔(dān)。”
我的傷只是骨折,晚一點醫(yī)治也沒有關(guān)系,我可以多等一會兒,但是周寒之現(xiàn)在還在昏迷,他等不了了。
他吐出來的那口血跡是暗紅色的,看著就很不對勁,我等不了了,我害怕再晚一秒鐘,他就不可挽回。
臉上有溫?zé)岬囊后w一直在流,我擦了一遍又一遍,是汗水,還是淚水,我分不清楚,也無暇分辨。
“其實他這個是舊疾重發(fā),問題不很大,我已經(jīng)讓人給他喂了藥,晚一點再治也沒問題,但你這么堅持......”那位老道士似乎扛不住我的固執(zhí)和哀求,終于讓步,“好吧,就看在你對他一片癡心的份上,依你了。”
周寒之被褪去了上衣,老道士取來了銀針,在他頭頂前胸刺入。
那銀針很長,在燈光下閃動著寒光,看著就疼,可那么長的銀針刺入,周寒之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,依舊雙眸緊閉,毫無蘇醒的征兆。
好在,隨著老道士那些銀針的刺入,周寒之臉上那些青黑之氣慢慢散去,雖然唇色依舊蒼白,卻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我坐在旁邊看著老道士刺入最后一針,才迫不及待地問出心中的疑問:“老先生,您剛才說,他這是舊疾?是什么舊疾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