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緊緊握著方向盤,渾身的血液都僵住。
我回想到了曾智先前說的那句話。
他匆匆趕來找吳凌的時候,除了對吳凌說對不起,還說了一句,“周哥那邊太嚴重了?!?
我當時滿心思都在安撫吳凌的情緒上,根本沒有注意到曾智的這句話,但是此刻我突然就捕捉到了這個細節(jié)。
醫(yī)院的繳費單。
周寒之那邊太嚴重了。
周寒之是不是受傷在醫(yī)院,太嚴重了,所以才需要曾智夜以繼日地守在那里,顧不上陪吳凌。
那么,周寒之為什么受傷,是不是被周老夫人罰的?
之前那個夢又在我腦海里浮現(xiàn),我的擔憂直線飆升,焦灼讓我半點猶豫都沒有,直接取出手機,給周寒之發(fā)去消息:“你在哪兒?我要見你,現(xiàn)在就要見?!?
沒有回復。
我等得焦灼,忍不住直接給他打去了視頻電話。
我等不了了,一秒鐘都等不了,我必須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。
直到有人趕過來敲我的車窗:“你走不走?不走挪開,別擋道,我們后面還有車呢!”
我才陡然反應過來,原來我竟然直接把車停在了路中間,就忙著給周寒之發(fā)消息了,竟然連后面車輛的喇叭聲都沒有聽到。
我把車挪到路邊,繼續(xù)撥打周寒之的視頻電話。
無人接聽。
我失去了耐心,直接撥打周寒之的電話。